我會被打倒嗎？

張成這樣問自己。

被呂布戰魂掌控的時候，張成看見的並不是殺戮。

“爸，媽。”

耳邊不知為什麼傳來了頌唱的聲音，原本塵封中的兩個人，模糊的面容又重新清晰。

屋子，燭光，一家人。

這就是他想要的感覺，溫暖的小家。

“兒子，這是你的生日。”

媽媽說。

“兒子，你又長大一歲了。”

“兒子......”

張成驚愕地看著自己父親的臉。

那不是張父的樣子，而是另一個，自己完全不熟悉的臉！

“兒子，你長大了，就應該明白我的用心了。”

父親說。

張成將蛋糕一拳砸扁了：“你不是我爸，快走！”

“我是......”

“我是......”

父親的模樣更加暗淡，張成閉上了眼睛。

丟下自己和母親的生父，不配做他的父親。

張成以前，曾經無數次想過，自己的生父會悄悄地看他。

但他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了。

家裡曾經的管家，小學裡唯一的男老師......

都不是。

這一刻，張成甚至能篤定，那就是他的生父。

但相比於他的生父，他更需要認可自己的養父，張則瑞。

張成還在屋子中。

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母親，父親，都不見了。

“妹妹，妹妹？佳瑤，你在哪？”

張成看見了隔壁門縫的光，他用自己小孩的身體拼命去開啟。

不知道多少次，終於，門開了。

門外是另一個世界。

正是小學放學的時候，張佳瑤揹著書包，在管家的帶領下坐上了私家車。

這種生活，張佳瑤沒有體驗過，但張成剛上小學，自己的父親還被張家寄予厚望的時候，張成還是有過這種體驗的。

“佳瑤！”

似乎沒人聽見張成在說什麼。

張成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

為張成過生日的小屋重新開門，將張成團團包裹住。

他又聽見了頌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