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豐離想了想道:“好!既然兩位兄臺都欲去投奔智氏,那我也借知兄的光,一同去!”
三人一商定,決定次日便動身,留下一封書信給墨翟先生。
這伊闕離那晉國絳都並不很遠,一路慢行,第五日下午,三人乘坐一亮馬車便已來到絳都,望著高大的城門,這番氣勢絲毫不輸於王城。
“壯哉!不愧為百年霸主之國,即便今日不復往日雄風,這番氣勢卻依然在!”清羽知感嘆道,“大丈夫若不能在此成就一番功名,真枉來人世!”
進入城內,向路人打聽智府位置,一問便知。揚鞭向城西北行去。不消多久,便來到智府門前,扣動門環,不長時間,一門童出來,打量了一番清羽知,問其找哪位。
清羽知拱手笑道:“不知智磊大夫可在,伊闕清羽知前來拜訪,還望通告一聲。”
那門童回道:“智磊大夫尚未回來,可在門外等候便是。”說罷便關上大門。幾人面面相覷,暗道不愧為晉國上卿門府,連這門童都這般威風。心中想歸想,還是將馬車趕到邊上,讓出大門位置,三人便在車上等待,不時的注視著門前。
快到黃昏時分,自街上走過兩人,這兩人一路低聲交談,剛要進大門,眼角餘光看到邊上有輛馬車,便轉頭看了過來。恰好那清羽知也看向兩人,這一看,清羽知急忙下車,拱手笑道:“智磊大夫回來了,小弟清羽知前來探望智大夫來了。”乾豐離與宋風緊跟後面清羽知下車,仔細打量那智磊,卻見其身高八尺,相貌堂堂,蓄有三寸鬍鬚,雙眼閃動睿智目光。二人早已從清羽知口中知曉,智氏諸人血緣關係大致如下:智宵之父乃是智申,其世系如下,荀首之子智罃,荀首與荀林父乃是同一祖父,智罃之子智朔,智朔之子乃智盈,智盈之子乃是智躒,智躒之子有智申、智果、智徐吾,智申之子便是智瑤與智宵。而再之下智瑤之子為智開,智宵長子智國。這智磊乃是智宵四子,也是智瑤的侄子。
“哈哈,原來是知大夫,不知哪陣風將老弟帶到這來了。如何在這門外坐著,快隨我進去。”那智磊十分客氣,一路相讓,將清羽知等人請入進去。
恰值晚飯時間,智磊安排下人備好酒菜為三位接風洗塵。
一些話正好酒席上開談,菜過五餚酒過三巡,智磊問道:“我記得賢弟一直在伊闕為官,怎麼今日有的閒心來我絳都。莫非是奉了什麼差事麼?”
“哪有什麼差事,自借祖蔭,在那伊闕謀了縣大夫之職,便一直相安無事,本想施展抱負開創一番事業,卻鬱郁不得志。恰在此時,得遇恩師,便一邊為官,一邊學習治國之術。學有四年,略有小成,便重新燃起事業之心,一番尋思,決定前來投奔兄長,看能否幫我兄弟三人謀番出路。”清羽知拱拱手向智磊說道。
“哦,賢弟,我可是知道你是有家學淵源的,是何人當得起‘恩師’二字,令賢弟如此感恩?”智磊道。
“不滿兄長,恩師名諱墨翟,所辦學館為墨氏學館。”清羽知如實相告。
“墨翟?何許人也,恕我孤陋寡聞不曾聽過。可是哪位大家後人?”智磊問道。
“至於恩師的根源,我等也不甚清楚,但卻有真才實學。”清羽知道。
“那可否一展所學,讓愚兄見識一番?”聽到清羽知再三褒揚恩師,智磊忍不住想試探一番,如有可能,招入麾下可為智氏增一助力。
清羽知師兄弟三人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請兄長出題!”
“好!”智磊想了想,開口道,“當今晉國,西有強秦,南有楚霸,東有齊國,北有八狄,我之問題,如何使晉國更加強大,四海皆服。”
這個問題問的不可謂不大,按智磊的意思,是要滿天之下皆以晉國為尊,但還有一個意思便是代周執鼎。
清羽知、乾豐離、宋風心中暗自一凜,卻也有些小激動,雖說此問有些過大,但無論哪一種可能成真,那三人可就是一代功臣,名垂史冊。
清羽知清了清喉嚨,拱手道:“小弟略有見知,說出來與大家共享。先說北方,北狄,自古善於騎射,居無定所,其雖頑劣,但不足為慮。北狄不是善騎射麼,可著令部分士兵學那北狄一般,訓練馬術,練習馬上弓箭,馬上廝殺。那北狄畢竟地廣人稀,不如我中原地大物博,如此一來,便可克之。”
智磊道,“可我晉國人士不善騎射,如何才能練成?”
“昔有造父,御馬天子,驅趕西戎,何也?日夜與馬廝混一起,不會也會。再如那秦非子,也是如此,如此疆土得擴,令四夷遠遁。此騎射,無他,唯熟練而已!”清羽知回道。
“好!”智磊大喜,“此見解有獨到可行之處!北狄有解,那其他三面呢?”
“西秦,乃晉國趙氏同宗,秦非子後人也。秦人民風彪悍,作戰不畏生死,但也造就了他們智謀不足,若聯合義渠、巴蜀之地,許以好處,使其不斷騷擾秦國後方,那秦國便無精力關注東方。”
“嗯,此法可行,如此一來,我國便有精力應對其他勢力。”智磊點頭道,“那南楚、東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