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感覺挺齊全的，應該差不多了，晚點我去問問你十二太太，確定一下。”這是她頭次給孩子們辦訂婚酒，心裡實在是沒底。

“那你看著辦吧！我不管了。”

“行，你去外婆家問問他們今年要不要做豆腐？不做就咱家分他們一板。”

“咱家不是黃豆都泡好了嗎？現在去問阿婆是不是太晚了？”

“你阿婆應該不會做的，今年大多都吃不飽，哪有精氣做這些，主要是讓你阿婆心裡有個數，咱家做了。”

“做好端給她們不就行了嗎？還要先說一下幹嘛？”

“你以為當家這麼好當啊？特別是這種特殊時期，想要讓全家餓不死，都是精打細算的，早點跟阿婆他們打聲招呼，他們別的東西可以少做或者不做，做太多了，就浪費了。等下次沒糧食了怎麼辦？”

也是，救急不救窮，她家不能一直補貼舅家，要不……

“要不現在就教幾個表哥他們習武，實在不行，進山找山貨也可以多分自保能力？”

紀老孃想了想也行……

“不過，娘啊！咱先說好，表哥他們我也不是長期接觸，不知道他們秉性；如果秉性不好，他們以後用我教的武功來為非作歹的話，那些孽障可全都要算我頭上，會折我福的，所以只能教他們外家功夫，給他們紙版的前半部武功秘籍；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發生我剛剛說的那種情況，我到時必須要廢除他的武功，會傷及他的根本，你看還要不要教？”艾草把醜話說在前頭，這樣真發生什麼，也不會傷了母女之間的感情。

“我跟你一起去，把話說清楚，讓他們自己選，以後是福是歹，不怨人。”

這樣最好，就算到時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她娘也不會有遺憾。

——————

葉家，在農閒期間，大部分人都在外面溜達，不想全家整天都擠在院子裡，悶得慌。

“爹，娘，大哥大嫂。”紀老孃帶著艾草進門，大家相互打了個招呼後，阿婆問道：“你過來什麼事？”

“你們今年做豆腐嗎？”先把簡單的說了。

“不做，今年能吃飽就不錯了，不搞虛的。”葉外婆肯定道。

“那我多做點，到時拿過來一板。”

在場的聽了，只有一個感覺，小姑子/小姑真是不錯，都是葉家的外嫁女，怎麼就相差那麼大呢？

“行，那算年節裡。”葉外婆想了想，也不反對，多點樣式，也有點過年的氣氛。

“那爹，進去裡面，咱商量個事。”

葉外公看了一下紀老孃，沒發對，帶頭往屋裡帶，當看到艾草也進來時，心裡噹的一下，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又抓不住頭腦，但心情已經本能的激動了起來。

“那個小妹說，照現在這個局勢，明年還不知道怎麼樣！萬一沒辦法時，大家肯定要進深山的，到時會很危險的。”

聽到這裡，老狐狸面上還端著，心裡已經有點頭緒了，激動的手，已經忍不住抓緊椅子上的扶手。

紀老孃看了看艾草，又道：“所以小妹她已經求得她師傅的同意，教大軍他們外家功夫，只不過她師傅說——醜話要說在前頭，以後不能利用武功為非作歹，如果被發現的話，輕點，只是廢除武功，重的話，性命都會沒有，誰求情都沒用，硬規定，還要簽字畫押。”

“當然我師傅也說了，如果以後發現有秉性好的好苗子，她也會考慮，後面再教他們內家功夫。”艾草補充道。

“爹，你看看，要不要學？”

葉外公雖然已經有所感覺，但還是被這巨大的驚喜，驚的開不了口，等紀老孃說完時，心裡已經忍不住點頭，學學學，天大的機遇啊！可能他們葉家就此要更改門第了。

紀老孃不知道她爹，心裡的話，看著他，等待他的決定。

葉外公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問道：“有名額限制嗎？”

紀老孃看向艾草，讓她來回答。

“沒有，我跟師傅已經說好了，咱家所有人都可以，但也只限於咱家自己人，那些旁親不能學，而且學會了之後，要不要教別人，教誰？都要經過我們的同意。”多教幾個人，就多幾分危險，好的是積福，壞的則是折福，她現在還沒有能力去處理這些，只能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