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沒想到自己一語中的,因為琴小雙果然第二天沒有下來床,她一覺睡得深沉,連裴澍什麼時候起來的都不知道。
等她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裴澍已經由著碧桃伺候好穿戴,要趕去上朝了,琴小雙本想起身送送他,可是這一動,只覺得渾身痠疼,就是坐著都難受。
“王爺……臣妾身子起不來了,這是怎麼了?會不會是昨日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才會……”琴小雙看著裴澍,有意將話說的模模糊糊。
裴澍板了臉:“亂說什麼,要是覺得不舒服就請府醫過來看看。”
琴小雙眼睛瞬間就紅了:“王爺,您要不在家陪著臣妾吧,臣妾害怕,況且那府醫的醫術看看小毛病還行,臣妾這身子全身都無力痠痛。”
“行了,我有公務在身,有什麼不好得可以讓碧桃去尋陸公公。”裴澍想起自己上次因為照顧她而告了假,事後被皇上在御書房裡罵了半天的事,忍不住皺了皺眉,但看著床上也不像是裝病的琴小雙,只能補了一句,“我讓阿萊去給你請太醫。”
裴澍喚來阿萊,囑咐了兩句以後就匆匆離開,琴小雙也只能衝著他的背影說上一聲:臣妾謝王爺。
琴小雙自從入了京城以後,過得也是大家閨秀的生活,身體也是久不鍛鍊,昨天那樣強度的深蹲自然是會造成她的肌肉痠痛,渾身使不上力氣。
可這也是養上幾天就會好的小問題,太醫來了自然也是檢查不出來毛病的,來人見脈象一切正常,只能喚來貼身伺候的碧桃,仔細詢問一下琴小雙近日來的情況。
對於一個王府側妃沒事做那樣的動作,太醫表示很驚訝,但是他主要的任務是來看病,心裡明白這是因為勞累引起,臨走時只囑咐她好好休息幾天就可以了。
裴澍下朝以後並未直接去琴鄉居,而是喚來了阿萊:“太醫怎麼說?”
阿萊想著先前太醫的表情,沒忍住笑了出來:“就是昨兒個琴側妃受的懲罰太多了,太醫說只是累著了,好好休息就行。”
想到一早琴小雙說的那些話,裴澍有些頭疼,若是以前他一定就會信了,說不定直接就去了沈佳禾的院子,質問她有沒有下毒。
可是現在只覺得琴小雙對沈佳禾太過敵意,可是自己總是要娶王妃的,不是沈佳禾,也會是別人,母后是不會讓他這個位置空太長時間,琴小雙不明白,也不能理解。
琴小雙聽見碧桃稟告裴澍已經到了門口時,還未看見人影就忍不住喊道:“王爺,您終於回來了。”
“怎麼了?”裴澍進門問道。
琴小雙嘟著嘴:“臣妾是太無聊了,太醫只說要好好休息,可是這些丫鬟們就大驚小怪,連床都不讓我下了。”
裴澍看了看她的臉色紅潤,卻是不像生病的樣子,便幫她掖了掖被角:“這是對的。”
琴小雙被噎了一下,只好又從被子裡抽出手抓著裴澍的手指:“王爺,臣妾待得無聊,您陪臣妾在院子裡走走吧。”
想到太醫的話,裴澍撫了撫她的頭髮,輕聲哄著:“太醫說了,是因為昨日累著了,所以特意囑咐你要好生休息,你要是下床走路,豈不是什麼時候也好不了。”
“只是在院子裡走走,不打緊的,王爺……”琴小雙晃著裴澍的手,像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聲音也是甜膩可人。
裴澍原本最是抵抗不了琴小雙這樣,可現在卻是覺得心裡厭煩的緊:“你自己不把身體當一回事,不把太醫的話往心裡去,那下次我可就不問你事了,再說等你好了以後,自然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出門,何必急在這一時。”
見裴澍有些不耐煩,琴小雙只好軟了聲音:“王爺,臣妾錯了,等臣妾好了以後再好好服侍王爺。”
裴澍看著她有些委屈的神色,想到以往她只要做出這樣的表情,自己是什麼都會同意的,原來只當她是使些小性子,他也樂得寵著她,可現在發現,她使小性子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她也和初見的那個琴小雙越來越相距甚遠,以至於這兩日總讓他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不是對的。
“好了,你好生休息,我還有公務需要處理,就不在這陪著你了。”裴澍覺得煩悶,自然不想再呆在這裡,出聲喚來外間伺候的碧桃,囑咐了一句,“好生照顧你們家主子。”
回書房的路上,裴源忍不住看了看沈佳禾院子的方向,可最終還是去了書房,他們若是見面,還是一言不合就要鬥起來吧。
而此時的沈佳禾並不在康王府裡,之前狗洞沒有挖成,她便換了一個思路,要教白薇和白英兩個人現代的女子防身術,這些動作只要記住動作要領,勤加練習,就能起到很好的防身效果,比古代的武功要從基本功開始練,容易上手的多。
為了不被康王府的人發現,只能帶著兩人去了顯王府的一片空地練習。
下了早朝以後,裴浩本是跟著裴源過來商討工部修繕京城河堤的事情,這會聽見外面傳來的聲音,忍不住出聲道:“你這院子裡的人什麼時候這麼沒規矩了,這麼熱鬧福公公也不管管?”
裴源留神聽著外面的動靜,笑了笑也沒答話,裴浩瞥了他一眼,驚呼一聲:“不會是沈佳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