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去哪了?”阿萊找了一圈沒見著人,只好問了一旁打掃院子的小廝。
小廝停了下來,將掃帚放在一邊才彎腰回道:“王妃今兒一早出去就沒回來,我們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阿萊只好跺了跺腳,又一溜小跑的去了門房那裡,得知王妃出去是乘了馬車,帶的不僅有兩個丫鬟,還有三個侍衛,這才跑去書房回話。
另一邊沈佳禾已經坐了半天馬車,搖搖晃晃到了姚欣柔說的那個地方,也幸虧有裴源的這兩個侍衛,不然在這沒有導航的古代,也沒有正經官道的鄉下,若是獨自出門,非得迷路不可。
程菲菲絕想不到沈佳禾會來這裡看望自己,在聽見伯父伯母說有京城裡的貴人來看自己時,還下意識的擔心會不會是琴小雙上門來找茬的。
等覆了面巾出去迎接,看到沈佳禾笑意盈盈的站在自己面前時,眼睛頓時一紅。
“民女參見……”程菲菲連忙要跪下來行禮。
沈佳禾一把扶住她:“快快起來,剛才我才跟你伯父伯母說過,在這裡不必多禮,這附近都是一些鄉民朋友,第一個是不想暴露身份,第二個也是不想讓大家拘束,你也就別再多禮了。”
程菲菲有些不好意思,連連擺手:“這怎麼行,王妃你……”
“行了,按我說的做吧,論起來我該和欣柔一樣喊你一聲姐姐。”沈佳禾拉著她反客為主的往一個農家小院裡走去。
程菲菲心裡還是有些不安:“使不得,王妃這是要折煞我了。”
沈佳禾看著院子裡的一顆酸棗樹,便鬆了程菲菲的手走過去看,一面笑著道:“你也是狀元郎的姐姐,怎麼就當不得了。”
想到自己那個有出息的弟弟,程菲菲終於露了笑意,她慌忙搬了椅子放在樹底下:“那王妃坐會吧,這酸棗要到中秋才能吃呢。”
沈佳禾點了點頭,坐在樹蔭下倒是不怎麼熱,讓她想起小時候陪著外婆在樹底下剝毛豆的情景來。
等回過神來見程家夫婦很是侷促不安的站在一旁,忙起身道:“伯父伯母去忙吧,今日要叨擾你們了,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儘管跟這些人說,我在這跟程姐姐說會話。”
等到兩位老人離開,沈佳禾看著程菲菲臉上的面巾問道;“程姐姐這是怎麼了?這麼熱的天怎麼還要以面巾覆面?”
程菲菲將面巾稍微掀開了一點:“王妃您瞧,我這不知是怎麼了,前幾日還只是身上長了一些,這兩天臉上也有了,我害怕嚇到你們,就沒敢露出來。”
是一小片紅色的疹子,看著有點嚇人,見她忍不住抓撓手臂,沈佳禾拿起她的胳膊,掀開衣袖看了看:“可看了大夫了?”
程菲菲點了點頭:“看了,就是不太有效果,每日裡癢的厲害,睡覺也不安生。”
沈佳禾又仔細看了看,才又問道:“能不能將大夫開的藥方給我看看。”
等程伯父將藥房拿過來,沈佳禾仔細看了看,裡面有幾味藥還是有用的,就是不能除根,“你這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尋常的溼疹,因為夏天溼熱,身體裡的溼氣排不出去,才會如此,現在可能嚴重了一些。”
她放下方子,又喚來白薇給自己準備紙筆:“我現在給你重新寫個藥方,讓程伯父去幫你抓藥,不用煎服,只要熬了水擦洗即可。”
程伯父拿著沈佳禾新開的方子等它晾乾,折起來後小心的放在懷裡:“說起來這後山上就有草藥,不過我們不認識,京城裡草藥堂的師父還來我們這採摘過呢。”
“真的,”沈佳禾聞言眼睛亮了亮,“那我們下午就去瞧瞧,若是真的,草藥就不用再去買了。”
“這怎麼行,都怪老朽多嘴,這怎麼……怎麼能麻煩貴人呢。”程伯父有些不安,只能慌張的看向程菲菲。
程菲菲自然也阻止道:“這些不值幾個錢,哪裡要勞動王妃去做這種粗活。”
沈佳禾擺了擺手不在意道:“無礙,我本就是來這裡遊玩散心,去找草藥也是散心的一種方式,你們就別勸我了。”
在程家用過午膳以後,由程伯父在前面帶路,沈佳禾帶著一行人一起去了後山。
如程伯父所說,這裡果真有很多藥材,除了要給程菲菲治療溼疹的草藥,還有不少別的東西。
這些可都是野生的中草藥,比之現代人工培育出來的,藥效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沈佳禾一時間十分興奮,不僅自己挖了許多草藥,還帶著白薇和白英在身邊,跟她們一一講解這些草藥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