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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出逃

韓家知道事情並非是如傳言一樣這才按耐不動,可鄒運越不知道其中內情,他一面悲苦自己和韓紹雯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一面心疼韓紹雯在宮中如履薄冰。

酒罈子在身邊倒了一個又一個,下人進來勸了兩次無果後,也就隨他去了,喝酒並沒能讓鄒運覺得心裡好過一些,仍是看見什麼都覺得厭煩,忍不住厲聲趕走了伺候在屋子裡的下人。

房間只有他一人的時候,從窗戶外面咻的一聲飛進來一枚袖箭,定在了他剛剛拿起酒盞的桌子上,讓他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

袖箭下面定住的是一張雪白的素箋,鄒運將之展開,上面的簪花小楷寫的很是好看,而其中內容更是讓他的酒全醒了,信上面說不久之後他就能和韓紹雯破鏡重圓了。

這種紙張在外面是看不見的,鄒運認得出來手裡的信箋是宮裡御用的紙張,也就是說這封信是宮裡送出來的。可到底是誰呢?

鄒運還在苦苦思索著到底誰送來的信箋時,白英已經在宮裡給沈佳禾回話了,“流觴已經將信送到,皇后娘娘可以放心了。”

沈佳禾點了點頭,忽然又仰頭看白英,問道:“你說本宮這樣做是不是對他們兩個特別不好,若是以後拿鄒運嫌棄韓紹雯是進過宮的女子,本宮豈不是將韓紹雯給害死了。”

“能遇到皇后娘娘這樣的人,是他們兩人的福氣,”白英扶著沈家去床上坐下,“再說了,那鄒運若是不能理解韓姑娘,那就說明他這個人不值得韓姑娘嫁,皇后娘娘這是做了個好事,幫著韓姑娘考驗人家呢。”

“你這都是歪理!”沈佳禾伸手點了點白英,“不過也沒辦法,事已至此只能多做一些是一些了。”

另一邊遠在京城之外的行宮已經修繕的差不多了,沒了先皇和先皇后,容貴妃成了裡面最大的主子,不過她一心修佛,倒是不難為下面的那些妃嬪和宮人們,一時間行宮裡除了湘儀郡主,其他人也算是安生。

容貴妃看著宮女送上來的信箋,敲著木魚的手停了下來:“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六封信了,湘儀郡主還真是不死心啊!”

宮女伸手將信箋放在蠟燭上燃了,才低聲勸道:“娘娘又何必為她費心,索性讓她折騰,到時候還不是自己倒黴。”

容貴妃搖了搖頭,扶著宮女的手站了起來,信箋已經被燒完了,只餘留一丁點的灰燼,她曾經看過其中一個,是寫給裴澍的信箋,無非是請他來接她出去,然後想要鼓動裴澍興風作浪一番。

她嘆了口氣:“我答應過會好好照顧湘儀郡主,自然要看著她不要誤入歧途,另外也是為了裴澍好,那可是先皇最喜歡的孩子,若是他真的沒有腦子受了湘儀郡主的鼓動,豈不是要把他給拖進火坑裡去。”

送去的信如石沉大海,湘儀郡主即便是在笨心裡也已經有了猜想,可她實在是受不了行宮裡的生活了。

雖說還是有人伺候著,可到底是沒了自由,也沒了可以說說話的小姐妹,容貴妃倒是對她還算客氣,可那畢竟是長輩,又處處管制著她,湘儀郡主住的是一百個不情願。

裴澍不管是收沒收到信,總歸是沒能來接她,那她就只能自己逃出去了,她不要像爛泥一樣腐爛在這個行宮裡,以至於像先皇和先皇后一樣,死了都沒人知道。

出了行宮一切才會又希望,她如今承受的未來必定百倍千倍的讓沈佳禾也嘗一嘗,若不是她,先皇和先皇后不會是,若不是她,自己也不會是現在這樣一個下場。

行宮如今還在修繕的過程中,先皇和先皇后去世之後,看管上面也鬆懈了許多,湘儀郡主是趁著容貴妃睡下之後,才從修理的廢墟中逃出來的。

她不敢在行宮附近逗留,連夜往官道上跑去,可是行宮附近的路她根本就不熟悉,又加上是晚上,更是看不清路上的標誌,不小心便在半途迷了路。

周圍冷風陣陣,偶爾還是聽見野狼的低吼聲,湘儀郡主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有些後悔這麼冒冒失失的逃出來了。

至少也應該拿了附近的地圖,白日裡出來才好,可現在進退都難,湘儀郡主小心翼翼的在小道上走著夜路,總算是在半柱香的時間過後看見了一點昏黃的燈光。

在這漆黑的夜裡,這樣的一點燈火讓她心裡充滿了希望,湘儀郡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朝著這山野中的一座小院子裡跑去。

院內的狗聽見動靜汪汪汪的叫了起來,湘儀郡主嚇了一跳,但很快便鎮靜下來,伸手推開了院門:“你好,有人嗎?”

一個老頭推開門走出來,眯著眼睛朝著暗處裡看:“誰在那?是誰?”

有人回應就好,湘儀郡主鬆了口氣:“我是路過的,想在您這討一碗水喝,順便打聽打聽路。”

另有一個夫人端了一個蠟燭走出來,朝著湘儀郡主的方向照了照,看出是個姑娘的相貌,頓時眉開眼笑道:“這麼晚了,夜路可不好走,姑娘快來家裡坐坐,大娘這就給你弄碗水來。”

老頭有些不高興,嘟噥道:“什麼人你都往家裡招呼。”

那婦人並未理會老頭的話,只笑著去拉湘儀郡主的手往屋裡走,等安排好了湘儀郡主後便對那老頭喊道:“我給人姑娘做點飯,老頭子你趕緊進來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