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已經有了上官夫人贈送的解藥,可我心裡不放心,還是想請上官夫人給她看一看還有沒有殘留的毒素在體內。”流觴來的第一天就有這個想法了,可之前見上官夫人一直忙著自己女兒的事情,也沒好意思提。
上官夫人聽完忙招手讓白英過來,笑道:“這種小事直接跟我說就好,手伸出來我幫你看一看。”
白英趕緊坐下來,將手腕伸過去,“勞煩上官夫人了。”
上官凝兩指搭在白英的手腕上,仔細檢查了一番後,跟她道:“已經痊癒了,不用擔心。”
流觴總算是鬆了口氣,和白英一起跟上官凝道謝道:“多謝夫人。”
上官凝忙笑道:“不必客氣,這兩日也實在是辛苦你們了,為了我的女兒這麼忙前忙後的。”
“都是應該的,”流觴拱了拱手,“只盼望我們家閣主和夫人能夠儘快回來,好讓上官姑娘儘快的好起來。”
上官凝看著流觴,能夠近身跟在銜遠閣閣主身邊的小少年必定是不簡單的,雖說自己沒見過他的全部實力,可能隨身保護閣主的,武功必然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年紀是小了一點,可勝在還算成熟穩重,這幾日忙上忙下沒見一聲怨言,而且事情都做的面面俱到,絲毫不比這個叫做白英的姑娘差。
她又轉眼看了看床上的女兒,心裡哀嘆了一聲,那閣主哪裡是適合她的良人,倒不如眼前的這個小少年來的合適。
這樣想著上官凝也就直接問出口了:“流觴小公子,不知你今年年歲幾何?家裡有沒有給你定親呢?”
“啊?”流觴不知話題怎麼會轉到這上面來了,一時還有些懵,待反應過來以後忙回道,“我今年十九了,不過常年跟著我們家閣主,這事……這事可沒影呢。”
他耳朵尖都紅了,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白英,又趕緊低下頭去。
白英身為女兒家,心思自然比流觴多,聽見上官凝的問話,心裡已經有所猜想,不過礙於自己的身份,也不好說什麼,只能低著頭靜靜坐在一旁。
上官凝臉上笑容更甚:“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女兒玥兒啊跟你同歲呢,雖說性子是嬌嗔了些,不過她心思單純也是個好孩子,不知流觴小公子覺得怎麼樣?”
流觴驚訝的抬起頭,只愣愣道:“上官夫人的千金必然是極好的。”
上官夫人撲哧一聲笑出來,之前還覺得他是個成熟穩重的,沒想到在這種事上面卻又呆愣的可愛,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才能好好的對自己的女兒。
“我是問你如果我將女兒嫁給你,你願不願意?”上官夫人笑著問道。
流觴這一次更驚詫了,他衝著上官凝連連擺手,一會又覺得這樣不好,忙開口道:“流觴……流觴不適合上官姑娘,上官夫人還是另擇良婿吧。”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頻頻去看白英,本想在白英臉上看出點什麼來,可白英至始至終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上官凝看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雖說就這麼直白的拒絕了自己,可想到對方也不過還是個孩子,便又笑著道:“你不必緊張,我也是覺得你年紀不大人倒是穩重,這才突然之間有了這麼個想法,不過流觴小公子和白英看起來也很般配啊!”
流觴嘿嘿的笑著,沒有出聲辯駁,只是偷看白英,讓他高興的是,白英也沒有說話,看著她低著頭的側顏,還能看見一抹紅暈。
上官凝笑著起身去裡間守著女兒,也好給兩人留一點空間說話,等她走了之後流觴便催著她回去休息:“你熬了一個晚上,趕快回去吧,要是有什麼事,我就再去喊你。”
白英起身朝著那屋裡看了一眼,想了想又叮囑了一句:“上官姑娘和你男女有別,你就在外面候著吧,要是上官夫人有需要,她會叫你的。”
流觴也沒多想,便應了下來:“那你就回去吧,我在這裡守著。”白英走前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還是傻愣愣的看著自己,忍不住笑了下。
雖說是到了白日,可林子裡還是沒什麼陽光透進來,而且一早就下了霧,站在洞穴口往外看,一米之外基本就看不清了。
裴源帶著沈佳禾一早就起來,雖說濃霧厚重,可還是不得不往前趕路,不過好在昨晚雨衣已經晾乾,倒是可以防止衣服不會被濃霧打溼。
可是腳上就沒辦法了,走了一段的路,裴源見沈佳禾的一雙繡花鞋都被打溼了一半,乾脆直接將人打橫抱起,用輕工帶著她一路飛去臨壁懸崖。
雖說地名上是懸崖,不過實物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山巒,倒是有個小瀑布從上峰直落下來,在地面行成一個小小的水潭。
“看起來倒是沒什麼特殊之處。”沈佳禾在水潭四周來回看了看,除了潭水清澈之外實在是沒什麼好看的,附近的一些植被也是常見的那種藥草,沒有秘籍上形容的臨碧草的樣子。
裴源指著山巒上面問道:“要不要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