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向媛仰躺在施向媛的床上,煩躁的跟她抱怨道:“現在沈佳禾回來了,伯母沒了心病,母親已經不讓我去沈家了,真是的,我本來還跟沈佳玦約好了他要教我下棋呢。”
陸玖芝坐在一旁分線,這會將手裡的絲線按顏色一一放好,才笑著回她:“如今大局已定,我們的婚事怕是馬上就會提上日程,母親們應當是為了避嫌,這才不讓我們去的。”
她看著不高興的施向媛又笑道:“就你這個棋藝,我教了那麼就都沒給你教好,難不成沈佳玦比我還厲害。”
施向媛湊近了去看她:“說不定呢,等有了機會讓你們倆比試一下,哎,算了,誰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呢。”
相府裡沈母一面撒著魚食一面跟大丫鬟說話道:“平日裡總有那兩個姑娘來陪我打發時間,這幾日人不來了,我倒是覺得日子過得沒勁了。”
“等兩位少爺將人娶回來,她們可不就能日日陪著夫人了。”大丫鬟笑著打趣道。
沈母也跟著笑,將手裡的最後一點魚食全部撒了進去,扶著丫鬟的手往房間裡走:“說是這樣說,不過等將人娶回來也要不斷的時間的,也不知道施將軍是怎麼想的,竟然留在了邊境,這件事對向媛和佳玦的事情也不知道有沒有影響。”
“夫人不如找個藉口將兩位姑娘請來問問,探一探施姑娘的口風。”大丫鬟提議道。
沈母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便吩咐下人去將兩個兒子叫了過來吩咐道:“這兩日我總覺的胃口不大好,可能是平日裡跟那兩個姑娘笑鬧慣了,這現在突然一冷清下來,倒是有些不習慣,不如你們倆就再去她們兩家走一趟,將兩個姑娘請過來陪母親說說話。”
沈佳玦和沈佳琛帶著沈母的命令分別去了兩家,沈佳玦沒有那麼多心思,見著施母之後直接就按照沈母的原話說了,施母一聽忙道:“向媛今兒個一早就去了陸家,大公子直接去陸家接人好了,晚上記得把她安全送回來就好。”
沈佳玦二話不說直接掉頭往陸家去,沈佳琛這會還在屋子裡和陸母說話:“家母這段時日有勞玖芝相陪,這幾日突然不見玖芝實在是想念的緊,特意讓晚輩來接玖芝過府一敘,家母說是要好好感謝玖芝呢。”
能的未來婆母的喜歡,陸母心裡高興極了,原本和相府做親她心裡還有些忐忑,現在看來當真是一場好姻緣:“陪伴長輩那是玖芝應該做的,不過長輩有請晚輩也不應推遲,你在這裡坐坐,我去叫玖芝出來。”
領著陸玖芝和施向媛剛剛出門,沈佳玦也從施家趕了過來,施向媛被沈佳玦扶著坐上了他的馬車,四人一起好回了相府。
沈母見到兩個姑娘,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隨意聊了幾句後,沈母看向施向媛問道:“你父親最近可給家裡來信嗎?說起來我們得知施將軍留在邊境的訊息,還覺得有些意外,畢竟當初說好,等大軍得勝回朝,兩家的婚事也就該提起來了。”
施向媛沒想到沈母會這麼直接的問這事,但還是紅著臉回道:“父親的決定已經跟家母和兄長言明瞭,身為子女自然要支援長輩的決定,至於我的婚事,父親信中也有交代,全憑母親和兄長做主。”
沈母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媳婦馬上就能娶進來了,該問的也問了,看那兩個兒子的眼睛可都長在了人姑娘身上,沈母笑著趕人:“行了,我這說話會有些乏了,你們幾個孩子出去吧。”
就在四人出去後,沈相從外面匆匆走了,沈母見他一臉凝重忙揮退了下人問道:“這是怎麼了?”
沈相嘆了口氣,將在御書房的事情和沈母說了一遍:“現在我們沈家是被皇上給盯上了。”
沈母心裡一驚,可又有些疑惑:“可今日之事不是都過去了嗎?”
沈相搖了搖頭:“這不過是開始,皇上難道不會再尋機會?當初我對佳禾和裴源的婚事有所猶豫就是因為此,皇上他看不慣顯王,想要除之而後快,對於他的岳家,自然也是時時刻刻盯著,就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紕漏,好牽連到顯王頭上。”
“如今兩個孩子都成婚了,我看顯王也是十分疼愛佳禾,你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意思。”沈母不高興道。
沈相忙解釋道:“我知道,那當初我不是也沒反對嗎?不過今兒個要跟你商量的不是這些,我想跟你商量的是兩個兒子的婚事,最好還是往後再推一推。”
“還要往後推?”沈母提高了聲音,她可是剛剛還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娶媳婦了,這怎麼說推就要往後推了呢?
“相府如今不安全,若是我們幾家抱團的話,皇上的疑心病會越來越重的,再說了你也不想給另外兩家添麻煩不是。”沈相也十分無奈,眼看別人家都抱上孫子了,他這兩個兒子卻連親都還沒娶。
沈母坐在那兒很久都沒接話,沈相說的她不是不懂,可心裡卻不大舒坦,因為皇上的猜忌,她連娶個媳婦都要瞻前顧後,還不如去當個種地的平頭老百姓。
“這事我準備約兩家在一起坐一坐說說這事,不過施將軍不再府中,施家那邊怕是要你走一趟了。”沈相跟沈母商議道。
沈母點了點頭,想到剛剛歡歡喜喜出去的四個孩子,只覺得十分心酸:“玖芝和向媛就在我們府裡,你看這事要不要跟她們提一提。”
沈相沉吟片刻道:“最好是說一說,免得孩子們心裡有芥蒂,我觀玖芝和向媛兩個也是識大體的孩子,應該能理解的。”
晚膳過後就在要送她們回去之前,沈母越兩人單獨坐在一起,將沈相的話跟她們提了提:“本來伯母是一心盼著你們早點嫁進來的,可是好事多磨,相府最近可能會不太平,你們伯父的意思是婚期要往後推一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