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源帶著人進入漪洛閣的區域後,南疆漪洛閣的閣主上官凝便立刻收到了報告,但是對於屬下所說卻是一點也不相信:“銜遠閣的閣主?聽聞他向來是不親自出面辦任何事情,都是那個叫做阿金的人代勞,你說他親自來了?”
回稟的那人點頭道:“對方是這麼說的,不過屬下也沒見過銜遠閣閣主到底啥樣,也辨不出來真假。”
“能夠闖進我銜遠閣地界的人,多少有些本事,若是來者不善,怕是我們會吃個大虧,這事不能馬虎,還是驗明瞭正身才好。”上官凝沉聲道,隨後又吩咐屬下,“你出去告訴那人,若是拿不出證明自己的證據,就請恕我們無法招待了。”
屬下領命而去,沒過一會又飛奔回來,手裡捧著一塊沉甸甸的金牌:“這是自稱閣主的那位男人給的,請閣主看一看。”
上官凝將金牌拿在手裡仔細檢視,不論是式樣花紋還是其上的刻字均是出自銜遠閣,當初阿金也曾將這枚令牌給她看過。
得知是銜遠閣閣主親自到來,上官凝立即帶著屬下親自接見對方,雙方一見面,讓上官凝十分驚訝的是,這個銜遠閣的閣主竟是這般的年輕。
不過她面上不顯,而是恭恭敬敬的跟裴源行了一禮:“剛才多有得罪,還請閣主不要見怪才好。”
“哪裡,是我唐突貴寶地了,應當及早將令牌呈上,才不至於造成誤會。”裴源笑著還禮,又跟她道,“此次過來實則是有事想要請教上官夫人,不知可有方便談話的地方?”
上官凝將裴源帶去了自己和長老們常用來議事的地方,等屬下上了茶水後,上官凝揮手將他們遣退,這才親自給裴源斟茶:“閣主有話直說,若是我知道的,必定知無不言。”
“上官夫人客氣了,”裴源接過茶水抿了一口繼續道,“我是想問先皇在世時,不知你們是否和皇室中人有沒有過合作?我知道當今皇上在還是皇子的時候曾經來過這裡,就是不知你們有沒有過來往?”
時間雖然過去很長時間,可對於當年的事情上官凝還是記憶猶新:“說起來為了這件事,我還曾被我們族裡的長老痛斥過,,被關了半個月的禁閉呢,就是因為當時我跟皇室合作,不過閣主打聽這些又是為何?”
裴源也不敢將事情全部說出,只含糊道:“是為了查一些往事,我還想知道當年您給皇上的蠱毒是哪一種,現在可否還有?”
“閣主是要用來做什麼?您若是想要害人我可不會助紂為虐。”上官凝看了一眼裴源繼續道,“與皇室的那次合作我已經算是犯下一次大錯,我不能在犯下另一次。”
裴源笑了起來:“您和我們銜遠閣合作過,既然如此也應該知道我若是想害死一個人,大可不必用這樣緩慢的法子,況且毒這種東西,我們也是不缺的。”
“那你是想?”上官凝更覺得詫異。
裴源解釋道:“宮中有人用您的蠱毒害了人,而我至是想要確定一下兩種毒蠱是否一樣,您可以放心,我以銜遠閣閣主的身份必定承諾上官夫人,此事不管結果如何,絕不會牽連到夫人的頭上。”
這話說完,裴源的耳尖動了一動,隨後不等上官凝開口,就將自己手中的暗器射了出去,冷聲道:“夫人這個談話的地方可不怎麼安全啊!”
外面與此同時“哎呦”一聲,上官凝聽見這聲音,臉色頓時一邊,慌忙跑了出去,見牆角蹲著一個姑娘,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孃親,我只是聽說來了客人,想要見一見。”
上官凝上前將她一把拉了起來,仔仔細細的檢視一番後才鬆了一口氣,看來這閣主也是沒準備下死手,這時來厲聲責備道:“這裡我已經派了人把手,你難道不知道輕重?今日是閣主手下留情,不然你早就沒命在這裡了。”
裴源一聽對方是上官凝的女兒,也不好不出來說兩句,只站在兩人身後解釋道:“實在是抱歉,不知道是令千金在此,此事事關機密,我才擔心會被有心人聽了去,倒是就麻煩了。”
上官倩越過上官凝的肩膀去看裴源,竟然是那樣一個英俊的男子,他聲音清朗原本跟著門窗看不清楚,可越發讓她覺得好奇,這才會偷偷躲在這裡,就想著能找機會見上一面,卻沒想到會被對方當成是偷聽之人。
不過現在也算了滿足了她的心思,這人真好看啊,她找這麼大以來還是第一次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呢。
上官凝見女兒還在發呆,伸手扯了她一把:“發什麼愣呢,沒聽見客人在跟你說話嗎?”
上官倩忙福了福身子:“我叫上官倩,剛才不是有意偷聽的。”
“對不起,真是抱歉。”裴源拱了拱手。
上官倩翹起嘴角笑了笑:“不要緊的,我一點事都沒有。”
見女兒還要說話,上官凝又是呵斥道:“好了,,還不趕緊退下,我還有要事要跟客人談,別在這裡搗亂。”
上官倩走後,上官凝回過頭看著裴源道:“被我慣壞了,閣主不要介意才好。”
裴源笑道:“夫人的女兒天真爛漫,真是玩鬧的時候,有此一舉也實屬正常,夫人不必太過苛責於令千金。”
上官凝還未離開多遠,兩人之間的對話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當即心裡便覺得甜絲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