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角噙著笑,手裡端著一杯紅酒,施施然走到他們左邊,在淺黃色軟椅上坐下,一臉淡漠的看著他們。
看到他那氣定神閒的模樣,子墨恨的牙癢癢,如果不用負法律責任,她真想衝上去將這個男人碎屍萬段!
“坐。"男人對子墨的憤怒視而不見,反倒熱情的邀她坐。
子墨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麼歪主意,但既然已經逃不掉,何必再苦苦掙扎浪費體力。
想到這裡,她拍了拍顧昱的手,沉著臉慢悠悠的往那邊走去,剛坐下,她就不客氣說道:"麻煩倒兩杯水,口渴了。
面對她略微有些囂張的態度,興哥也不生氣,只是抿了一口紅酒,淡淡吩咐道:“虎子,去倒兩杯水過來。
虎子原本斜靠在櫃檯上逗弄招財貓,聽到安子墨的話,他斜睨了女人一眼,蹙著眉頭正想呵斥她一句,結果就聽見興哥的安排,他只得剮了女人一眼,應了一聲,默默去倒水。
“砰!”是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的聲音。
緊接著虎子冷哼道:"喝吧,不夠還有!
子墨掀眉,冷冷的瞥了虎子一眼,端起杯子喝光後,不急不緩的說道:"麻煩你,再來一杯。
她是真的有點渴了,整整一天,她除了早上喝了一杯湯,一滴水沒進。
身旁的顧昱沒喝,只是緊繃著身子警惕的看著興哥,對於他的突然示好舉動表示非常懷疑,不敢懈怠放鬆。
虎子沒想到她竟真的喝光,指使自己再倒一杯,不由得勃然色變,但礙於興哥在場不敢造次,最後只能拿起杯子,咬牙切齒的說道:"等著!
子墨冷冷的收回視線,發現對面的男人正用打量的目光看著自己,不禁冷哼一聲,“說吧,你究竟又打的什麼主意?
聽他剛才的意思,只怕跟令城結下的樑子不小,如今突然對自己態度轉好,一定有別的目的。
女人面露疲憊,一臉紅腫青紫,臉頰跟嘴角還有絲絲血跡,但那雙眸子卻異常清亮,帶著一絲防備一絲篤....
興哥低低的笑了笑,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杯,淡淡的說道:"我只是覺得,可以跟安小姐好好聊聊。
她讓涼令城心甘情願進入婚姻的墳墓,讓一向靠著爹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德進了局裡差點出不來。
這樣的女人,可不是單純的花瓶。
子墨冷笑一聲,緩緩靠在椅背,身子也漸漸舒展開來,看著男人有些促狹的眸子,淡淡道:“不知道,你想跟我聊什麼?'
子墨不動聲色,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籌碼值得興哥跟她談。
興哥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真的像閒聊一樣,不疾不徐晃了晃酒杯,突然問道:“涼令城欠我一條人命,安小姐說,我要他用什麼來還比較好?”
天色已黑,Y省小漁屋,四周都被警察和黑衣男人給包圍,警車五彩斑斕的車燈在漆黑的夜裡格外的引人注目。
涼令城風風火火的趕到的時候,看到就是令亂的稻草和上面顯然易見的血漬頓時額頭上的青筋爆出,可以看得出,濃烈的不悅和怒火已經在燃燒,甚至,隨時要將這裡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