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老人看幾人精神狀態都挺好,問:“覺得咋樣?有沒有信心考上?”
楊衛國有些保守的說:“估計省城的大學夠嗆,不過市裡的大專說不定有希望。”
莊建軍有些沮喪,“我夠嗆,不過我想好了,今年考不上明年接著考,今年就當練習了。說不準我多複習一年,明年能考上個更好的大學呢!”
陶真真笑笑:“我覺得差不多吧!”
李大人笑道:“考上好,考不上明年再來。”又說了幾句,問楊衛國:“昨天晚上你們住的是哪個房間?”
楊衛國一愣,下意識的問:“怎麼?真出事了?”
老人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說是有人的錢丟了,同屋的人被帶走了。”
楊衛國臉色難看,“我倆住在104,我媳婦住106.”
老人臉色又沉了沉,剛才說的正是這兩個房間。
他眼睛眯了眯,這種手段夠噁心人的,把人抓走,最後真查清沒有偷錢,也錯過了考試的時間,手段簡單卻實用,壞的說不定卻是人的一輩子。
下午把幾人送進考場老人就去了派出所,從派出所出來又去了縣革委會。
陶真真幾人已經考完試,不用再被破壞,可是老人還是堅持他們到家裡去住。
“家裡有地方,花那錢幹啥?走吧,正好陪我老頭子喝一杯去。”
老人喝了酒,話也有些多,感嘆道:“現在的人啊,真是黑了心腸!”
然後老人才說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中午只是說有人丟錢,卻不知道具體的,此刻幾人聽來不由心裡暗自慶幸,幸好楊衛國見到了陶志,幸好他警惕性強,幸好他當機立斷帶他們離開旅社來借宿。
原來,陶志打聽了他們幾人住的房間後,就找了一男一女過來,分別以住宿的名義住進了那兩個房間。然後半夜再以丟錢為名報警,將同宿舍的幾人帶去了派出所。
陶志只想著,他們既然想來考試,那不讓他們考成不就行了,倒也沒說一定要給他們定個小偷的罪名。
而他讓那二人住進那兩間房間,為了怕人懷疑,也沒有說具體針對誰,只說把人都絆住就行了。
也活該那兩個房間的人倒黴,他們退了房又住進來,還是二男一女住的那兩間房,結果他們被抓進了派出所。
因為想讓他們錯過考試,陶志又找了個熟人,把人帶進去後也不訊問好拖延時間,也幸好老人的提醒,他的那位子侄才查清楚具體怎麼回事,趕緊把人給放了。
陶真真氣得雙眼都要冒火,剛要說話被楊衛國拉住了,朝她搖了搖頭,老人並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小動作,喝了一口酒搖頭嘆道:“那個叫陶志的人,組織上會處理他,你們放心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
桌上幾人一時沉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