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眼眨巴兩下,她把窗戶開啟了。鳥兒很溫順的用羽毛蹭了蹭她的手,柔軟蓬鬆的毛毛一根根掃在手裡頭,軟在心裡頭。
她記得家裡頭也有一隻鸚鵡,粉紅色的。
小哀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正好小蘼端了果盤和水上來,門一開,灰原手裡的鸚鵡一抖,飛快的化作一陣綠光。
它快,小蘼更快。
手一揮,綠鳥被夾著脖子又送回了灰原手邊。
“小哀,給你。”
灰原把他的手指頭撥開,手一鬆,綠鸚鵡就跑。
“真是的,對動物要溫柔一點。”
“可是…鳥類不消化很快嗎…我怕它。”
“好像…是哦。”灰原哀再次召喚豆豆眼,長長的睫毛抖動,蝴蝶翅膀一樣。
她覺得,小鳥突然就不香了。
她果然還是適合解刨它們。
灰原解刨過鳥,魚,鼠,尤其是小白鼠,組織實驗最喜歡給她送小白鼠。
用著也順手,灰原看著白髮小孩,幻想著他長一對老鼠耳朵。
貌似…
有一點可愛?
不過她依舊下得了手!
咳咳…把奇怪的想法清空,灰原覺得也許是身體變小了,她的思維也變幼稚不少,又每天跟著些孩子混,感染上了一絲童真。
她繼續手頭的活,緋蘼看著她,還順便把蘋果塊遞到她嘴巴邊上。
小哀下意識咬了一口。
脆,甜。
還有某人的手,又硬又膈牙。
灰原:“……”
這讓她又想起了捅費她百來針的小壞蛋,說起來,那顆糖,她還沒吃。
慢條斯理的收回嘴,繼續手頭的工作,緋蘼手上多了一個小小的齒印,男孩愣著,看著,突然就笑了。
笑容,少了一分迷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