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沅不死心：“你難道不覺得這種女孩子最適合當女朋友？”

沈嶼冷冷地盯著她：“你想表達什麼？”

孟沅脖子一縮，糯捏道：“沒什麼，我就是想要一個弟妹，畢竟太無聊了，都沒什麼朋友。”

沈嶼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臉部緊繃，輪廓顯得有些硬，他目光帶著孟沅從來都沒見過的戾氣：“呵，姐姐，你什麼意思？想讓我和她在一起？”

他緊緊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沉聲開口，聲音帶著沙啞：“姐姐，你是這樣想的嘛？”

不知道為什麼，孟沅嘴裡就是說不出“是”字，她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說出來。

沈嶼起身，緩緩走向她，他逆著光，半張臉隱匿在陰影中，孟沅有些看不懂他的神情，只看到他眼裡翻滾的濃墨以及微微上揚的眼角。

一雙桃花眼，能散發出寒冷的戾氣，也能蘊藏萬千深情。

這種眼睛，最能勾人，勾魂奪魄，容易讓人深陷其中。

孟沅眨眨眼，看著他晦暗不明的臉，道：“怎麼了？”

沈嶼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力道很重地將他甩在沙發上，傾身壓住她。

他的左腿跪在沙發上，位於孟沅的兩腿中間，這樣的動作很危險。

孟沅大驚，伸手推他，沈嶼卻緊緊握住她的雙手，推到她的頭頂，死死按在沙發上。

孟沅怒了，臉色泛紅發燙：“你幹什麼？！”

沈嶼將頭埋在她頸窩，撥出的熱氣掃得她有些癢，她微微顫抖，眼睛溼漉漉的，“小嶼，你起開，像什麼話？！”

沈嶼嗤笑，聲音沙啞苦澀：“姐姐，你不是讓我不要早戀嗎？我聽你話，不喜歡別人，你就不要說出讓我和別人在一起的話，好不好？”

孟沅側過頭，躲避他的頭，沉默。

沒有得到回應，沈嶼聲音帶著急切，還有濃濃的哀愁：“好不好？”

“小嶼……”孟沅聲音乾燥，不知道該說什麼。

“姐姐”他悶聲道，帶著濃重的鼻音：“你不要說這種話，也不要和陸沉亦那麼親密，好不好？我會受不了的。我會瘋的！”

最後一句話他帶著絕望和沉痛，孟沅心下一顫，良久開口：“小嶼，我是你姐姐。”

他突然激動，抬起頭，孟沅此刻看清了他的表情，眼睛猩紅，佈滿血絲，眼神帶著瘋狂：“我又不是你的親弟弟！”

孟沅閉了眼，深吸一口氣，淡淡開口：“小嶼，我養了你四年，你這樣會讓我很傷心的。”

沈嶼垂了眼，乾澀道：“可我不想做你弟弟，沅沅。”

“小嶼，叫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