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紓也不再浪費時間,準備施展輕功越過這片銀杏林,可是她還未飛出銀杏林,便有暗器從四面八方向她襲來,將她逼到銀杏林裡。
“看來這裡不能施展輕功,只能走出去。”
容清紓明白,沒有找到破陣之法,只能是瞎折騰,乾脆找了塊石頭坐下休息。
“早知道當初就好好學習陣法了,如今就不會困在這裡了。”
容清紓看著天上的一輪明月,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師父說過,若是實在無法破陣,便用笨方法,依靠星宿辨別方位。顏熠的院子在北方,只要往北走,一定能走出去。”容清紓依靠著北辰星,往正北方向走。
但仍然沒有走出銀杏林,只是這一次沒有再在原地打轉了。
“對了,顏熠與我乃同門,這話他肯定也聽過,那我試試反其道而行之,往正南方向走。”容清紓立即轉身往回走。
果然,未過多久,便走出了銀杏林。
眼前之景皆為容清紓記憶中的景緻,只要穿過假山群就是御顏熠的臥房。
只是容清紓怎麼也沒有想到,古御帝君會出現在太子府,還和御顏熠在前庭對弈。
還好這麒瑞軒四周植有大株梨樹,還有芭蕉遮映,容清紓在古御帝君抬頭往她那邊瞧之時,便先一步躲在一處昏暗的芭蕉葉後。
她仔細觀察過,那副棋雖不及流辰,卻也是名棋。御顏熠還真是嗜棋成痴,私藏這麼多名棋。
“熠兒,方才可聽到什麼響動?”
“府中近日養了只小野獸,現下還未馴服,想必是剛剛又溜了出來。”御顏熠瞥過那棵芭蕉,月華勾勒出御顏熠雋秀的側顏,那抹淡淡的笑意越發令人心動。
“哦?待熠兒馴服後,可要帶進宮中給父皇看看。”
“自然。”
她莫名其妙就成了顏熠養的野獸?
“琛兒說,今日霽小子當眾打傷了他的人,可有此事?”
“夏霽雖然魯莽衝動,但起因是二皇弟仗勢欺人,他素有俠義心腸,這才出手。”
“朕聽聞此事與容清紓有關。”古御帝君執黑子的手一頓。
“可夏霽幫的人是容三公子。”
“容延梵。”古御帝君垂眸深思,“戶部尚書庶子,素聞此人才學出眾,品行淑均,卻不慕功名,倒是可惜了。”
“雖無功名,可朝中與他結交的官員卻不在少數,若是放任二皇弟仗勢欺人,明日御史的奏摺又要讓父皇頭疼了。況且,父皇不會不知,五皇妹今日還請三公子入尚書房為師。”
“照你說來,霽小子非但無過還有功了。”古御帝君凌厲的眼刃剜向御顏熠。
“兒臣不敢。”御顏熠雖是如此說,卻無一絲認錯的態度。
容清紓有些意外,沒想到古御帝君與御顏熠竟是如此相處。
“琛兒還說,今日你不顧安危,下水去救容清紓?”
“確有此事。”御顏熠毫不辯駁,似乎此事與己無關。
“深秋水涼,仔細受涼傷了身子。容清紓不過區區螻蟻,而你是一國儲君,未來天子,她出事與你何干?”古御帝君的臉上的笑意瞬間煙消雲散。
躲在芭蕉葉後的容清紓聞言,心口一涼。
愁眉鎖得越來越深,她處處小心翼翼,還是讓古御帝君發現了馬腳。
她果然沒猜錯,若是御顏熠一旦與她有所牽扯,那麼,古御帝君一定會將所有的過錯都算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