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明知,沈柯亭別有心思,但他仍然讓沈柯亭在善堂幫忙,不想讓你太過勞累。更是將此事按下不表,說明,在他看來,沈柯亭是無足輕重的。他真正在意的,是你的態度。”
周蔻這麼一說,容清紓立刻開始反省自己,“周蔻,你若是不提此事,我還從未注意到這些。日後,我確實應該,注意自己的言行,尤其是在顏熠面前。”
“不錯,知錯能改,有點長進。”
“不過,我還真有些想不明白,沈柯亭看上我什麼了?”
容清紓前思後想,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什麼能夠吸引沈柯亭的。
“實話實說,我雖然不太喜歡你,但和你相處時,確實覺得很愉悅、很舒暢;而且,你很仗義,會為了身邊的人,挺身而出。尤其是,你認真時說的那些話,很能打動人心。”
容清紓憋著笑意,“周蔻,聽你這麼一說,我似乎還是挺迷人的。”
“勉強有點。”
容清紓見周蔻似乎想笑,又倔強地板起一張臉,不禁伸手在她臉上,揉出一個微笑的表情。
“周蔻,我覺得,你現在比以前開朗多了。雖然喜歡損人,而且損起人來,和顏熠有的一比。不過,比起鬱鬱寡歡、沉沉悶悶來,還是現在的你有趣。”
周蔻嫌棄地拍開容清紓的爪子,“自從上一次,錢貴妃宣我們去鍾粹宮,想要整治我們。結果,被琛王殿下撞破,和她大吵一架後,錢貴妃便消停了許久。再未將我叫過去立規矩,心情自然也變得暢快了。”
另外則是,她的體寒之症,經過一個多月的調理,也漸漸有了起色。
“錢貴妃多少有點自以為是,一心想斬斷你和御沐琛的情緣,又在你面前,處處拿出婆母的款兒,讓你站規矩。最後,弄得母子生分疏離,這又是何苦。”
如若周蔻真的嫁給御沐琛,日後是真的有的受。
“提起她,整日的好心情,都被敗壞了。還是說說,你的及笄禮吧,要不要我過去給你幫忙。”
一說到及笄禮,容清紓立即就抱緊了周蔻,“當然要啊,你是不知道,雖然大婚的瑣事,都不用我插手,可我光是記那些複雜繁瑣的流程,就要記得頭都大了。”
“現在,還要舉辦這個頭疼及笄禮,吟蓁姐姐忙著和你哥哥議親,顧不上我,你若是不來給我捋流程,我都不想舉辦及笄禮了。”
容清紓這種睜眼說瞎話的本領,周蔻也是服氣了,“容家除了大姑娘,還有容夫人、容少夫人,用得著我給你捋流程?”
“周蔻,你現在天天往容府跑,難道不知道容府的情況?我這個榆木腦袋,若是讓大嫂給我捋流程,非得氣得她動胎氣。”
“至於母親,她不但要操勞我的大婚事宜,還有費心照顧大嫂,哪裡還有功夫顧及我的及笄禮。所以,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雖然,周蔻也知道,容清紓是在賣慘,最終,周蔻還是點頭道:“罷了,我除了要去善堂講課,也沒有別的事,那便給你講講吧。”
“我朝《儀禮》有云,女子年過十五,如已許嫁,便要舉行笄禮,盤發插簪,以示成年及身有所屬。一般定在農曆三月初三的上巳節,也稱為女兒節。”
“三月初三?那不正好是顏熠生辰的次日,聽說,顏熠的冠禮就在生辰那一日舉辦,那我……”
周蔻直接將容清紓的美夢打碎,“那時候,你與太子殿下大婚將近,按照古御習俗,新人是不能見面的,否則,會不吉利。所以,你和太子殿下,就各自好好準備自己的成人禮。”
“成婚怎麼有這麼多講究啊。”
那她豈不是要那麼久才能見御顏熠一眼。
周蔻眸光微動,“你可以學我,別成婚了”
“那可不行,我才捨不得將顏熠拱手讓人。婚禮雖然繁瑣了點,但能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顏熠是我的人。”
一想到那個場面,容清紓心裡就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