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毓秀無奈含笑,“前輩可別說這話,您要是身體難受溼氣出不來啊!可以去找鐵馬鞭、陳艾、胡椒草煮水泡澡;泡個幾天就能鬆緩些了,想要徹底好,還是得去找中醫給你們開藥調理。”
調理方面還是得中醫,西醫調理不行;西藥很多都有副作用,特別是當下這種社會環境下,有副作用的西藥更是數不勝數。
“有用嗎?”之前說話的鄭寧安教授開口詢問,他明明年紀還不到啟事,卻已是滿頭白髮;人也蒼老的厲害,眉宇間盡是散不盡的愁色,可見下鄉時過的有多不如意。
“我從一本偏方上看到的,人感冒的情況也是可以這麼用的;有覺得合適的倒是可以用了看看。”這些了老前輩們拖著一身病痛,還在盡心盡力的為國效力,想要培養更多人才。
鍾毓秀又道:“這三樣草藥都好找,藥店裡賣中藥的地方就有;不是什麼稀罕藥材。”不怕買不到,同時也不怕太貴買不起。
別看教授前輩們如今的生活不錯,但他們要考慮的事情也多;以前的子女,以後的身後事,他們的身體都誇了,說不定哪一天就要用到許多的錢財。
別說他們了,後世普通人白領都是這麼過來的,一部分用於生活,一部分存起來;會理財的拿去理財,不會理財的就存銀行裡,等到一朝一日進了醫院,那才是用錢的大頭。
“好,我回去買了藥試試。”鄭教授臉上有了笑模樣,“要是有效果,我可得好好歇歇你。”
“您言重了,您們的身體都能好好的才是我們之福。”
鄭寧安教授笑了笑,並未再說話;其他教授將三種藥材記下來,他們回去也泡澡試試,被下放過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溼氣是肯定有的。
眾人談笑風生,後面離的較近地學生面面相覷,第一次知道,原來教授們一直身受病痛的折磨;小病小痛不要人命,疼起來沒完沒了,這才最痛苦的。
對於老人而言,一下子去世還解脫了;就怕得怪病,累人累己。
說話間,時間到了,學生到齊;郭校長走上演講臺,發表完感言和激勵之言,繼而退開,讓安排好的幾位教授上臺。
教授們之後是新生代表,一個班一名;物理系一班沒提前安排,鍾毓秀還緊張了一下,轉而見上臺的是班長陳餘柱,心下反而鬆了口氣。陳餘柱的臨時應變能力強,匆忙之下演講一回也不是難事。
丁教授看出來了物理系一年的這位新生是臨時上陣,問身邊的鐘毓秀,“你沒安排他提前做準備?”
“沒有,事前我沒收到風聲,也沒想到那方面去。”兩手一攤,她也很無奈。
“去年的大會上說過的,那時候你不在,沒人跟你說倒也情有可原;今年郭校長估摸著給忘了,開會時沒聽他提。”丁教授搖搖頭,輕嘆,“咱們年紀大了,忘性也大。”
鍾毓秀輕笑,“無妨,他叫陳餘柱,是我們班上昨天遴選出來的班長;臨時應變能力是有的,人開朗愛笑,別看他長得並不咋地,只要他一直保持這股勁頭,以後出來了必定是個人物。”
“看出來了。”丁教授贊同附和,“說明你眼光好,第一天就能選出個人才;就是不知道其他方面的能力如何,若是可以,倒是可以觀察培養留校。”
鍾毓秀若有所思,觀察培養留校這事兒一直被提及;人才稀缺,華大是比外頭人才多,遠遠沒到人才濟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