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殺清理出來沒半小時,我也剛過來擺攤。”賣羊肉的是個矮小的男人,臉上掛著笑,一邊吹噓,“您一看就是不常來肉市的人,肉市上的牛羊肉賣家都不是固定的;今天是別人,明天又是其他人了,我這羊肉是自家養的,從小吃的是野生草牧;也就家裡養太多了,今天才殺了三頭拉出來賣。”
“同志,來看看我的羊肉,我這邊的也不錯。”另一個賣羊肉的不甘落後。
嚴如山看了一眼,對比了一下,確實是這個矮小男人的羊肉更新鮮;他朝另一個開口的人搖了搖頭,對矮小男人道:“給我稱十斤羊肉。”
“好咧,您放心,都給您挑好部位切。”
“準備燙著吃的,要後腿肉。”對這一點還是瞭解的,燙火鍋不用後腿肉,吃著都沒勁兒。
矮小男人連連點頭,給他切了兩條後腿肉,“肉就不給您切開了,您拿回家自己切,骨頭當搭頭送您了。”
“成。”嚴如山去看他手裡的稱,十二斤,稱很翹,這就是十二斤多一點,只多不少。
“十二斤六兩,給您算十二斤,您看可成?”矮小男人問道。
嚴如山點頭,“拿個東西幫我裝起來。”
“得咧,正好今天帶了竹籃來賣,有大的,給您裝肉正好。”矮小男人彎腰掀開遮住案板的布料,從下面拉出來了一個大的竹籃子,“您爽快,我也不和您多要,竹籃送您了。”
“多謝。”竹籃單賣也能值個幾毛錢,不過,跟羊肉的錢比起來都是小錢;這人會做生意,小便宜給客人佔著,說話還好聽。
嚴如山掏錢三十八快四毛錢付清,提著籃子又到了賣牛肉的攤子上;這家的牛肉很新鮮,想來也是今天才宰殺的。
“你家牛肉什麼時候殺的?”他問攤主。
攤主拉起一條牛後腿給他看,“今天早上剛殺的,這是一頭老牛,幹不動活了,村裡才忍痛殺了的。”
“沒病吧?”
“您放心,絕對沒病,有病也不敢拉出來賣;那不是坑人嘛!遇到會看的人,還不得把我攤子給掀了。”攤主一臉老實相,但人還算機靈,拉著半邊牛肉反覆指給他看,“您看,病牛可沒有這鮮活肉勁兒。”
嚴如山不會看,但也知道,病牛絕對沒有這麼好的成色,“給我切十斤,要後腿上的肉;另外,再給切二十斤的肋骨。”
“同志好眼光,多買一些回家,過幾天要是下雪就給冰上;絕對能吃好多天了,您放心,我賣的牛肉絕對不是病牛。”攤主快速切好肉上稱,多多少少都有點超過指定重量。
嚴如山不去計較多出來的一兩斤肉,爽利付款;又從賣羊肉的攤主那裡買了一個大籃子裝牛肉,提著買的東西到停車的地方,將東西放進後備箱,他想了想,又進了菜市場,各買了一些調料。
才回來,帶回來的調料並不多,紅星村那邊的調料也要用完了;現在買一些帶回去正好,吃不完還能帶回紅星村繼續用。
載著一堆東西回家,車停在家門外,嚴如山先下車,而後朝屋裡喊。
“顧同志,方同志,出來幫忙搬一下東西。”
“來了,來了。”顧令國急切應答的聲音傳來。
嚴國峰和鍾毓秀相視一眼,推著孩子們到了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