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商對著它一頓猛抽之後,凌空躍起,一腳狠狠的踩在了它的額頭上,踩碎了它的頭骨,也震碎了其腦髓,徹底結束了戰鬥。
回到小船上的林商,微微喘了口氣。
和這條鯰魚精戰鬥沒有什麼負擔,給他負擔的是戰鬥中由蟻林軍的寶藏帶給他的壓力。
小船開始回返,拖著巨大的鯰魚,小小的烏篷船回返的速度,卻與來時一般無二。
足以見得,這名看似尋常的船伕,實則是隱而不發的高人。
林商本以為,在自己和鯰魚精戰在最激烈的時候,那些躲在暗處的鬼祟,會按耐不住再次出手。
不過他似乎想錯了。
一直到安穩的返回岸邊,也並無人來打攪。
大雪依舊,霜滿寒江。
子櫻似乎有些小小的興奮,正瞪著圓溜溜、黑漆漆的大眼睛,看著被拖上岸的那條大魚。
“林三兄弟!咱們用這條魚做湯吧!”子櫻咬著白嫩的小手說道。
林商點頭道:“拖回去問觀主吧!他如果不需要,咱們就燉湯···這麼大一條,用來燉湯、紅燒、做酸菜魚、或者烤魚什麼的,都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說到這裡,林商也稍稍有些分泌唾液。
自從開啟了蟻林軍戰士的正確鍛鍊模式,林商的日常飯量也是一日高過一日。
平時除了‘正常’的大量進食肉食之外,起初還是靠著上官狄‘補貼’,時不時的拿點好藥過來,才能讓身體跟得上營養。
近些時日,從金主九爺那裡搞了不少錢,林商才放開了肚皮敞開了吃。
這麼大一條鯰魚精,瞧著有小房子大。
應該也夠吃上兩頓了。
“誒!林三兄弟!你瞧···那鯰魚牙齒縫裡,好像還卡著什麼東西。”子櫻突然說道。
林商順手看過去,正看見一塊黃銅色的令牌,卡在鯰魚精的牙齒縫裡,似乎還有古怪的氣韻,在那令牌上流轉。
走上前去,林商用手將令牌掏出來,甩了甩手上噁心的粘液,仔細打量著這令牌。
令牌上那細密的鳥羽紋路,還有一些古樸生澀的文字,都令林商產生聯想。
蹲下身子,掰開鯰魚精的大嘴。
一股腐爛的臭味,從它那張大嘴裡湧了出來。
林商往裡瞧了瞧,黑漆漆的,也看不清。
“先不著急回去,剖開肚子瞧瞧再說。”林商皺了皺眉,覺得或許這就是大元道人,讓他殺鯰魚精的真正目的。
殊不知,此刻山頂上元元觀中,透過圓光術,正遠端看著這一幕的九爺與大元道人,此刻也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那是···老二的牌子?”
“可是!為什麼?”
“他不是已經出家了嗎?這個時候,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還要爭什麼?”九爺似乎很是驚訝。
顯然,他所看到的內容,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這條大鯰魚不一般,看似尋常,實則有荊河龍君的律令護身,若非龍君···它本該修行三百載後,功得善舉,受俸香火,成為這西江新的水神。”
“如今,時過境遷,命定的水神,成了這為非作歹的鯰魚精。卻還有人,藉助它的特殊之處,想要掩蓋事實。”
“只是···為什麼?”大元道人掐動指尖,眉頭緊鎖。
“為什麼會和我們的籌謀合上,正巧來了個一魚雙吃?這···太巧合了!一定是有人在佈局。不行···我一定得算算!”大元道人叨叨說著,雙眼卻已經渾濁起來,整個人都像是陷入了一種迷離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