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封衙幾百年的布甲人,又重新營業,有了主官。
“末將領命!”面對嚴繪真的惡意,林商平靜的說道。
他不知道,嚴繪真是真的厭惡他,還是演出來的。
畢竟,他這個布甲人的身份,是提前獲得透露的。而作為具體的施令者,嚴繪真在其中扮演的是什麼樣的角色,林商且不得而知。
“看來你很自信!”
“自信是好事,不過我卻不妨告訴你。”
“布甲人解散三年後,李雲河死在了除魔的路上,身中九種最為歹毒的毒蠱而亡,塗玲瓏毀容後墮入魔門,如今卻是修行界裡最兇狠的殺人魔頭,賴龜年遁去西靈之地,至今不知下落。其餘一眾布甲人,皆沒有什麼好落處。你可知為何?”嚴繪真用滿含惡意的口吻對林商問道。
接著不等林商回答,便說道:“因為布甲人的權利太大,管的事情太多,並且他們真的管了。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是鎮住上陽的一口好刀,等不需要的時候,他們曾經招惹過的人,觸犯過的事,也就都成了他們的取死之道。”
“布甲之罪,雖已過去三百年,上陽城裡卻也還有一些老人,歷歷在目。”
“他們勢必也將你視作眼中釘。”
林商聞言,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心中倒是感覺詫異。
這布甲人怎麼聽起來···都彷彿是另一個蟻林軍一般。
只是二者所處戰場不同,並且布甲人沒有蟻林軍的那道契約,只是特殊環境下的特殊產物。
“聽嚴侍郎這麼一提,我倒是對布甲人更感興趣了。”
“若得了此職,可令得滿朝朱紫寢食難安,那我便是做了他們的眼中釘,那又有何妨?”林商接著朗聲大笑,跨出門去。
布甲人原本的衙門早就被拆除了。
現在分配給林商,當做布甲人衙門的,是城西靠近城邊的一小塊廢棄院落。
新的布甲人衙門,就在這裡草草開衙。
除了路過的兩條野狗,和滿院子的雜草見證之外,便再也沒有其它見證者。
林商花錢僱了幾個工人,對院子進行修繕。
沒請到匠門工匠的前提下,哪怕只是進行簡單的修繕,都需要花費至少一個月以上的時間。
而匠門工匠可不好請。
除了花大價錢以外,還得有熟人,有人情。
雖然衙門不是必須的,但是連門面都妝點不齊,說出去總歸是惹人笑話。
林商正發愁,張玉雷便尋了上來。
給林商介紹了兩位匠門的年輕俊傑。
二人一個叫公輸材,一個叫墨成荀。
有他們出手,再有那些工人打下手,廢棄的院落翻新的飛快。
看情況,不出三天,就能拿得出手了。
張玉雷引著林商走到僻靜處,又以斷空靈符隔絕出一片小空間,這才開口對林商說道:“盜取九龍杯的是魔門赤練一脈,他們這一脈的宗主身受重傷,需要用九龍杯療傷。如今上陽城內陣法全開,外鬆內緊,他們尚未逃出城去。你可依照這個地址前去尋訪,記得一擊必殺,千萬不要留活口。”
張玉雷有些話顯然沒有說透。
顯然,這些魔門赤練一脈的傢伙,是當了替死鬼。
他們能夠順利盜取九龍杯,一定是有張玉雷幫忙悄悄在背後運作的緣由。
同時,他們可以在巡城司、執金衛以及各方高人的眼皮子底下隱藏這麼久,也有張玉雷的功勞。
張玉雷這是拿自己的小命在替林商鋪路。
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