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商看著這群發了瘋的傢伙,卻長槍一挑,將其中兩人挑飛。
隨後說道:“愚蠢魯莽,自以為是,也堪稱俠、”
“雖說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然國有法紀,民有自理。爾等之善惡,又怎是他人之善惡?強以個人之善惡,去定義別人的生死,此等行徑,與魔何異?”
周圍的大部分圍攻的俠門修士毫無反應,下手依舊兇狠,宛如一群餓狼。
卻也還是有一兩名入門不算太久的俠門修士,稍稍有了些反應,似乎也在反思。
“邪魔外道,自然妖言惑眾。吾等不聽其辯解,只看事實。事實上是,老樹巷三百多人,死的無辜。他們的亡魂怨靈,至今還飄蕩在上陽城的上空,不願離去。吾等為死者請命,為生者開眼。本就是義之所向,俠之所在···又何須他人評判?”手持鐵柺的中年大聲道。
所有的俠門修士,意志更加堅定起來。
林商冷笑道:“俠?你們也配俠?”
“今日我便讓你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俠客!”
說罷之後,長槍扭轉,以回彈之技巧,在左右圍攻之中,彷彿跳躍著槍尖。
隨後四處借力,將一個個的敵人彈飛出去。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槍身橫掃,以低頻震動,迅速在兩名俠門修士的胸口留下傷口。
只可惜,對方運氣很好,在關鍵時刻,腳下莫名一滑,躲開了致命傷。
“你這是刺客,不是俠客。”人群中,有人哈哈冷笑諷刺。
林商持槍撲入人群中,不斷的左右格擋、擊掃,替張茂年擋住了大半的兇險進攻。
“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林商的語速漸快,而手中的槍更快。
抽擊,橫掃,洞刺,接連而出,看似尋常,卻是將回彈與誅神刺,兩種技巧,運用的越發純熟。
人群裡,一個書生打扮的俠門修士道:“用詞倒是華麗了些,只是所用典故,卻是不知所謂。故弄玄虛罷了!”
林商腳下不停,上官狄送的靴子很好穿。
穿在腳上,讓林商的步伐格外的靈活。
林商更是來回召喚出黑虎馬,即便是在碑林之中,也時而跳上馬背,與黑虎馬合力,意圖以一擊之力,殺死更多的俠門修士。
不過收效卻不足。
此時圍攻林商的俠門修士,多有第四境的特異之處。
總是能險之又險的避開要害,轉身卻又渾身瀝血,變得更強。
“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林商終於背完了整首俠客行。
與林商對攻的俠門修士,卻並無人手腳變得遲緩,殺伐變得不果斷。
有人更高聲呼喊道:“多謝林先生賜詩,此詩雖亂,卻也有序。用以描述吾等俠門修士,雖然不妥,卻也無大礙。我等愧領了。”
林商冷笑反擊:“所謂俠者,在守不在攻,在救不在殺,在德不在行,在江湖也在廟堂,卻唯獨不在諸位的嘴上。”
“我這篇詩文,所述之人,之事。歸根結底,都是為了保護,為了真正的安定。而爾等之行為,唯恐天下不亂,唯恐無人成魔,助爾等修行。這般心思,鬼蜮宵小,也能稱俠?也敢稱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