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漆黑，還是漆黑。

不知飄落了多久，周圍的環境一成不變，除了黑，就是黑。

整個人彷彿陷入無光的夜空，目不能視，要不是身上的傷口在發疼，楊霄還以為自己來了地獄。

他能感覺到，自己正在空中飄落，但什麼時候，才會落地，一點希望也看不見。

天淵不會沒有盡頭吧！

楊霄突然想到一個詞——無底洞。

那是一個沒有盡頭，永墜黑暗的洞穴。

他想動用法力，化身大鵬從中飛出去，但渾身法力被禁錮在體內，根本動用不了。

天淵彷彿是一處天然的禁地，這裡沒有靈氣，也讓人動用不了任何修行者的手段。

“第二子，第二子……”

黑暗中傳來呼聲，一點光明映入眼中，彷彿螢火蟲的光芒。

環顧四周，片刻後，楊霄確定了，呼聲就是從光芒中傳出的。

“什麼鬼東西？”楊霄轉過身體，努力向光芒處游去。

對，此時的他，只能做出游泳的姿態，才能在空中接近光芒。

奇怪的是光芒好像跟他處於同一平行線，隨著他的墜落而下降。

不管如何，此處只有光芒是特殊的，懷抱希望，朝著光芒的方向一點點移動。

多少次的翻身，楊霄一把抓住了星光。

周圍的景象突然大變，他來到一處特殊的空間。

這裡白朦朦的一片，四面八方飄散著光點。

楊霄抓住一把光點，可後者從手中穿透過去，彷彿對方本身就是虛幻。

不知為何，對於光點，心中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可仔細回想，又想不到再何處見過這些東西。

“第二子，第二子……”

奇怪的呼聲再次響起，順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每走一步，附近的光點自動讓開一條道路。

光點在原地跳動，似乎像生有靈智的生靈一般，想要接近他，又害怕接近。

走了許久，眼前出現一個巨大的光團，細看之下，光團是有無數的光點組成的。

光點流動其中，組成了一個特殊的存在。

“第二子，你不該進天淵。”

光團中傳出一種特殊的聲音，彷彿有老人，青年，孩童等等世間一切聲音糅合在一起，看似嘈雜，聽在耳邊卻甚是和諧。

一切就像是本該如此。

“你是在說我，你又是誰？為何叫我第二子？”楊霄退後一步，天淵中碰到這種東西，不得不謹慎一些。

光團沒有說話，或許是沉默了。

過了許久，光團中飛出無盡的光點，進入他的身體。

楊霄臉色一變，陌生的東西可以隨意進入他的身體，任由他如何阻攔，都無法改變。

因為他接觸不到這些光點，只能任由它們入侵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