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絕為何物,已成了眾公子們心知肚明的答案。
託百花宴的福,山腳王大嬸家的生意也是好的不得了,雖說市集上賣玫瑰餅的小商小販不計其數,但比試規定不能出山,而這山中,只有王大嬸家賣著玫瑰餅。
所以呀,這幾天來,王大嬸家門口都排起了長龍,眾公子都在等著拿玫瑰餅去遞交給嚴大人。
到了第四天,基本上五十名公子都順利進入到了第三物的尋找中。
鬱花山的大峰小山,乃至一個小山坡,都快被他們爬了個遍,可都未能尋找到正確的“攀”。
這幾天,江辭和唐鈺都沒再莽撞地去尋找,而是在仔細推敲嚴文留給二人的那句話。
“若無世俗之緣,要這八珍玉食,奼紫嫣紅,又有何用。”
“八珍玉食,奼紫嫣紅……”
江辭嘴中碎碎念著,在屋中走來走去。
“江辭小祖宗啊,您已經重複這句話八百遍了,小爺耳朵都要起繭子了,這八珍玉食不就是指吃的,奼紫嫣紅不就是指花朵,這有什麼好深思的。”
唐鈺放下了手中把玩的小玩意,焉爬著腦袋打斷了他的嘀咕。
他這一說,倒是給江辭點透了路,瞬時,茅塞頓開,醍醐灌頂,本亂如麻的思路頓時被理的分明。
“唐鈺,你真是個小機靈鬼!我剛才怎麼就沒想到呢,其實,嚴大人這句話,就是把三絕都融匯在一起了!八珍玉食,就是第一絕,玫瑰餅;奼紫嫣紅,就是第二絕,鬱花,而這第三絕,則是起這至關重要的作用。”
江辭眉飛色舞地闡述著自己的推論,可唐鈺仍吊著一雙死魚眼無神地看著他:“江捕頭,推理很精彩,可是,咱還是沒能拿出個結論來呀!重點就是,這世俗之緣,指的是什麼緣。”
就在這時,屋外響起了敲門聲:“公子,唐公子,該用膳了。”
溫潤爽朗的少年聲音說罷,江辭便將它的主人認了出:“是你呀,青袍,先進來吧。”
隨著“嘎吱”的開門聲,白衣少年端著食盤走進了屋,將青瓷白碗分別放到兩人身前。
江辭看了看窗外的太陽,才發現居然就到這個點了,驕陽肆虐的正午炙烤著院中的矮花。
他接過青袍遞來的筷子,笑言:“不知不覺,都到午膳時候了,真是有勞你了,青袍,還親自為我們送來,來,別站著了,快坐下,喝口水。”
雖說這生一和青袍名義上是江辭的隨從,可他卻從未像別家公子那樣呼哧、勞役他們,而是以友相待。
“謝謝公子。”
江辭開了口,青袍便應聲坐下了,緊接著,江辭又問道:“青袍,你覺得這,世俗之緣,應該是什麼?”
青袍放下剛抿一口的茶杯,若有所思地琢磨了一會,才緩緩道出:“公子,依青袍所見,這世俗之緣,應是男女情緣。”
其實,這些深奧隱晦的句子,青袍壓根不明白,雖做了快千年的神仙,但只長了偷懶摸魚的功夫,別的仍是一竅不通,卻又不能直接說出自己不知道,不然,作為一個神仙豈不是很沒面子!
這思來想去,就隨口應了一個自己最為熟悉的緣——男女情緣。
“青袍!那麼簡單的道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江辭蹦起拍了下他的胳膊,激動到下手不知輕重,疼得青袍齜嘴捂著胳膊。
“唐鈺,走!我這下知道我們該往哪兒尋這第三絕了!”
唐鈺剛夾起一塊肥膩適中的肉要往嘴中送,就被江辭揪著胳膊拉出了門:“哎!我的飯!我的肉!”
“公子,你們要去哪啊?我們隨你們同去吧!”
青袍歪著腦袋看向門外,只聽屋外人高揮著手回:“不用啦,你們好好在屋裡待著,特別是看好小福子,別又讓她溜去廚房偷東西吃!”
唐鈺一路上都在抱怨江辭,咋咋呼呼的,什麼事那麼急,吃口飯的功夫都沒有,又不是夫人生孩子,得趕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