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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們相繼離開,姬千禾被端木留了下來,這片空間又是他們的二人世界了,僻靜的空間內,安承德感覺空氣都帶著燥熱,之前的不禮貌讓此刻兩者之間的氣氛很古怪,本來已經突破最後一層的隔閡,應該是相見甚歡,無所不言的狀態;可安承德和姬千禾依然保持著之前的曖昧關係,在外人知曉兩者關係的時候,成了奇怪的情侶。
還沒有完全進入新婚狀態的兩人,面對面獨立了良久,然後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對方。這個時候,安承德深深的感覺到,對方要麼是想吃了自己,要麼是想親他。
“聽說你是九死一生活下來的,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姬千禾先一步打破剛剛的尷尬,和安承德交往的時間長了,那些俗套的言語已經形同虛設了。
“還好吧,就是剛剛段滄瀾衝過來的時候,一巴掌差點沒把我給拍死,再加上裁判團的幾個長老不配合,身上背了點傷……”安承德這一套浮誇的言辭說來就來,一點都不帶害臊的將剛剛的場面說的相當兇險,而這樣一味的賣慘,自然而然的也就騙到了姬千禾的關注。
“是嗎?傷到哪了?”姬千禾巧容失色的問道,段滄瀾的攻擊可不是兒戲,師兄們提到段滄瀾都是言之而色變,被他傷到的人,多半會留下後遺症。
“呃……”安承德沒有想到姬千禾會在這個時候插句話,打斷了他的思路,一時下他還真的說不出哪裡受了傷。
青吾氣迴歸體內,什麼樣的損傷都會在眨眼間修復,真要說現在找一道傷口給姬千禾考察,安承德還真做不到。
支支吾吾中,姬千禾貌似也看出了安承德的小心思,想要賣個慘博個同情,結果沒成功。這樣的小心思還是被聰慧的姬千禾捕捉到了,正對著安承德雙目,姬千禾捉住了安承德的把柄,步步緊逼道:“現在已經學會巧舌如簧了,怎麼接下來是不是要說,需要深情的熱吻來安慰一下你受傷的心靈?”
氣勢一步一步的將安承德壓制的無從反駁,安承德很驚慌的連連擺手道:“不,不用…”
“為什麼不用?現在又沒有人!”姬千禾狡黠的笑了,美眸中閃過一縷詭異的笑容。
“什麼意思?”安承德小聲的嘀咕道。
“別動!”姬千禾雙臂勾住安承德的脖頸,然後雙唇印在安承德的嘴巴上,深情的吻。
“……”安承德的掙脫不掉,內心反客為主的想道:
“這可是你主動的!”
就這樣兩人相擁良久,最後還是在怪異的目光中恢復正常,安承德帶著狐疑的目光側視本不該出現在旁邊的觀眾。
裝束依舊是那麼樸實無華,披風蓋在錦衣上,而雙肩上的雪白已經換化為烏黑的髮色。段滄瀾已經安然無恙的出來了,本來一頭蒼白長髮,已經恢復常態,深邃的黑眸中隱藏著巨大的力量源泉,如此深不可測,安承德不得不說道:
“你渡過七階了?”
段滄瀾很隨意的回答後,又異常奇怪的望著兩人親暱的姿勢:“自然是過了,你們這是做什麼?”
安承德和姬千禾都沒有先撒手,反倒是異口同聲的說道:“這天越來越熱了…”
糾結了片刻,兩人還是依依不捨的撒了手,在外說好的要保持常態,所以算是兩人都僭越了。
段滄瀾和安承德並肩同行,姬千禾跟在安承德的影子後,段滄瀾凝視身側的強大結界,聖光結界。
該結界中的八卦陣圖依然和他成為互利互惠的關係,段滄瀾從中感悟,他也反哺給了八陣圖很多山海世界的資訊。
在段滄瀾失神的時刻,安承德施展周身神通,將聖光結界中的元素之力盡數攬盡,最後歸位奇門八脈和雙目之內。
段滄瀾在安承德收拾好慘劇後,簡單的回答:“我欠你一次人情,下次有機會還你。”
安承德揮手推開空氣中的混亂雜質,讓一切迴歸常態,段滄瀾的話他倒是沒怎麼在意,於是很隨意的說道:“太客氣了,若是有機會的話,我還是希望你不要這麼客氣。”
姬千禾很滿意安承德的說法,心想自己心中牽掛的男人,果然沒有選錯。
三人即將離開刑堂的空間,段滄瀾攔住了安承德的行程,安承德望著沉默的段滄瀾,衝著姬千禾說道:“師姐他們應該還在外面等候,你去和他們交涉一下,就說刑堂內的一切如常,等待我出去後,便能安排人進來打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