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和我說過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我誰都不可以相信,現在你又和我說,要相信時空……男人的心真是千變萬化。”輕羽和天帝坦誠相待之後,天帝的耳邊依舊少不了耳提面命的嘲諷,輕羽已經習慣這種損天帝的感覺了。
天帝聽到輕羽的話,早也就見怪不怪了,在很多事情上輕羽始終是刀子嘴豆腐心,天帝早就習以為常。
“別鬧了,說正事吧!”天帝望著無疆龍域外的一片冰霜,平淡的說道。
無疆龍域中有秩序神王和仁王一起落下的神力封印,裡面的生物不可能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掙脫開封印的束縛。
輕羽的玉指指著虛空中的星星點點,那是無疆龍域內滲透出來的黑暗物質,從裡面得到的第一感覺,就是空間破碎。
“呵呵…這裡的空間已經完全崩碎了,以前神王存留在這裡的秩序蕩然無存,應該是他們在進入的時候遭到了阻礙,所以先行毀掉了設在這裡的封印,我用寒冰之力暫時壓制住了裡面的力量,但終歸是治標不治本,只要裡面的東西除不掉,危機就不會解除。”
輕羽的分析和天帝預料的相差無幾,秩序宇宙在秩序奔潰的同時,本源大道們,也在同一時刻對秩序宇宙下手。
“這群傢伙,從出來到現在就沒有一天安生……”天帝望著已經開始吞噬正常時空的黑暗物質,這些東西必須馬上解決掉。
天帝猜想,這個時候如果它們大張旗鼓的動手去針對這件事,那麼本源大道它們肯定也會從中掣肘的妨礙他的程序,這樣的話……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如果那個時候你宣佈全部開戰的話,說不定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其實在很多時候,你的性格更像安承德,優柔寡斷,當退不退,當進不進。”輕羽挑準天帝躊躇不定的時候,出言刺激道。
從一開始本源大道開始脫離封印開始,天帝的周圍就有一群人請求一戰,輕羽就是當初的一員,現在舊事重提,也是天帝的一次錯誤決斷。
數萬年前,本源大道的封印破解,天帝身邊有無數能人異士,現在大多凋零。而當時的宇宙也不盡是如意的事情,天帝也有很多尚沒解決的棘手事情。
“知道你懂得多,但是當時的秩序宇宙,想要和他們開戰,也要有足夠的本錢才行。”天帝和輕羽說道。
輕羽輕聲一嘆,然後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天帝這次很果決,望著眼前的亂子,他們都已經退無可退了。
“現在想要徹底的解決這件事,已經是不可能了……不過,這些個遺留無數載的恩恩怨怨,也是時候應該做個了結。”天帝沒有把握將事情徹底的解決,但是他有信心可以先拔除掉一部分,這樣也可以給後人留下翻盤的機會。
“你說應該怎麼做吧?”輕羽直接的問道。
“既然是戰,那就要揚旗宣告天下!”天帝屈指間,無數道資訊流送入天道系統,現在天道系統連線著的無數天宮所屬,都開始依令行事。
無盡的黑暗中,天帝彷彿看到了歷史的洪流朝著他的方向奔騰而來,天帝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正確的,但是他不得不這麼做。
“等了這麼多年,該來的還是要來。”天帝沉聲言道。
在天帝等人安排的重置天道秩序的計劃下,時空老人已經和子書睿安等人風風火火的幹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被推上了日程,
安承德按照時空老人的意思,讓自己的小世界開始和山海世界咬合,現在也是最後的階段,馬上山海世界中就有那麼一寸土地是他安承德所有。
今天的山海世界,風和日麗。
在沒有什麼亂子的時候,山海世界的眾生就這樣寧靜的度過了半個月的美好生活。
安承德將小世界中的所有安排完成後,五行命盤便交給於浩洋接手,他要按照計劃,馬上動身前往大荒。
“你們那邊事情安排的如何了?”安承德從長仙學院內匆匆趕出,正巧碰到子書睿安和時空老人在荒漠中談事情,安承德見著了自然就要問問進度。
“正道已經找到了支點,只要我們這邊小世界和山海世界連線成功,他們那邊就可以直接開始了。”時空老人所擔心的空間崩碎問題,‘正道’給了一些建議,現在只需要一個特定的陣法,就能夠讓山海世界和大荒世界接軌。
安承德聽到這裡,便直接說道:“那好,我現在就……”
子書睿安見到安承德的行動,便出言阻攔道:“安承德,這件事只能讓姬千禾來辦,她是陣師,你應該相信她的能力,這一次,姬千禾前往大荒最合適。”
安承德虎軀一震,這個話打的他措手不及,半個月前他們推演了無數次的方案,這個時候,竟然說有細節的更改他不知道。
“不是說只需要我過去就行了嗎?為什麼還要姬千禾涉險?”安承德聽到子書睿安的意思,第一反應就是不同意,子書睿安這個人做事只看結果,不會考慮過程中傷害到誰的。
“考慮到空間的穩定性,所以前往大荒世界的最好還是一名陣師,這樣在空間的交錯上,我們才能更好的達到統一。”子書睿安解釋道,姬千禾對陣法的參悟,也進入到了高等陣師的水平,整個山海世界都是屈指可數的存在。
安承德自然是知道姬千禾是有這個能力,但他堅決不允許姬千禾有這樣的危險行動。
“之前我們商量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你這樣究竟是想如何?子書睿安……你現在也是有妻室的人,很快你還會有一個孩子,這個時候你讓姬千禾去大荒,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啊?”安承德將話直接說開,不管子書睿安說多少的利弊,安承德都不會鬆口的。
子書睿安見到安承德講問題上升到個人,便直接了當的言道:“我已經問過姬千禾了,她說她願意配合,大局當前任何人都要做出犧牲,難道你只是不想讓姬千禾去危險的地方?你就要讓兩個世界的人陪著你們一起涉險?我們分別已經過去一年多,你還是沒有長大,安承德成大事者要懂得割捨。”
聽到子書睿安的教導,安承德不禁冷笑道:“要懂得割捨?割什麼?舍什麼?說我沒有成長,你才是沒有成長吧?!”
安承德和子書睿安之間,鋒芒相對,劍拔弩張的簡直就要打起來一樣。
“安承德!”安承德和子書睿安四目相對的時候,安承德忽然聽到柔柔的叫聲。
安承德默默的回頭,然後輕聲說道:“你來了…”
姬千禾點點頭,俏生生的女孩兒站在安承德的不遠處,有些嬌羞的說道:“其實我覺得沒什麼的,只不過是幫你們分擔一點危險罷了,我早就習慣了呀,就是去布個陣眼,我很快就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