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4炸藥不用多解釋,玩過反恐精英類遊戲的基本都明白。
橙劑的作用就比較特殊,可以簡單把它理解為一種強效除草劑、落葉劑,因裝運容器的顏色而得名。
利用橙劑對付海森伯格,源於李昂的一次突發奇想。
他想知道除草劑、除菌劑等藥劑,是否會對黴菌產生抑制或殺滅效果。
假如可以,他能省點力氣,不行也沒關係,反正有C4炸藥兜底。
一切準備就緒,現在就等獵物自投羅網了。
李昂冷不丁問:“海森伯格在幹什麼?”
由於公爵的特殊商人屬性,他在山谷每一處重要位置都有自己的據點,是個再完美不過的眼線。
但其中不包括貝內文託老宅。
按照公爵自己的說法,那裡人煙稀少沒什麼生意可做,賺不到錢,他當然不會去。
李昂卻覺得沒那麼簡單,這奸商隱隱有些忌憚唐娜。
大機率是在她手上吃過虧。
“海森伯格?我想想...”公爵回憶片刻:“他先是帶手下包圍了下游水庫,但沒有照計劃殺死莫羅,好像始終在觀望。”
李昂笑了笑:“真是一點都不令人意外,誰贏他幫誰!”
“天底下哪有那麼多傻子。”公爵也摩挲著肚皮大笑起來。
李昂收斂笑意:“要不要打個賭?我猜他現在已經幹掉了莫羅,正在來的路上。”
公爵的頭搖成了撥浪鼓:“不賭,很明顯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再不來他可真就一點價值都沒有了。”
李昂撇撇嘴:“他在我心裡本來價值就不高。”
“過河拆橋?”公爵揶揄道:“做人還是要講誠信的。”
李昂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他連過河的勇氣都沒有,何來拆橋一說?不像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絕不會虧待自己人。”
得到承諾的公爵心情大好,玩笑道:“我是被你強行綁上船的。”
“你就說坐不坐吧!”李昂笑著回敬了一句。
此刻兩人之間的氣氛十分和諧,好的像一對親兄弟。
又過了一會,李昂和公爵發覺他們都高看了武舉人一眼。
他或許有點小聰明,可絕對沒什麼大智慧。
阿契娜帶來了所有吸血鬼奴僕,唐娜也用花粉臨時控制了一群狼人,兩隻隊伍浩浩蕩蕩趕到實驗室增援李昂。
唯獨海森伯格,到現在都不見蹤影。
兩女的反應讓李昂十分感動,可能對米蘭達來說,解決掉這一百多個奴僕和幾十只狼人輕而易舉,但這已經是阿契娜她們的全部了。
劫後餘生總是令人喜悅的。
當阿契娜見到李昂平安的活著,激動地話都說不出來,緊緊將他抱在懷裡。
舒服是挺舒服,一股奶味,夾雜著一點點紅酒的醇香。
就是礙於夫人的體型,導致畫風有點清奇。
其實她一直對李昂的計劃持懷疑的態度,本已經暗自吩咐三姐妹收拾金銀細軟,隨時準備跑路。
不是當事人,很難理解她們這些追隨者對母神的畏懼。
尤其像夫人這種親眼見證了米蘭達百年統治的人,尊敬與臣服早已深深刻進骨髓,成了潛移默化的習慣。
即便對米蘭達的所作所為有怨言,也絕不會表現出來。
反倒是最晚加入,年齡最小的海森伯格敢生出反抗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