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殿,正在上妖獸辨識課的學子們情緒都被趙蹠帶動了起來。
“大家看,這就是人面蜘蛛的幼崽,八隻長足佔據身體的三分之二,前兩足有毒,成年之後八足皆有劇毒,大家可以試一下……”
眾學子皆探著身子朝趙蹠手上的小蜘蛛望去,那人面蜘蛛成活率確實太低,趙蹠帶走了整整八隻,只活下來了兩隻,此時成為了趙蹠的教具,在學子們手中傳來傳去。
因為是上妖獸辨識課,趙蹠把小狼狗也帶到了一旁“坐鎮”,時不時嗷嗚兩聲的小狼狗,十分能夠活躍課堂氣氛。
接下來的這堂課,趙蹠把家底都掏出來了,什麼赤毛吼的牙、暗翼蝙蝠的翅膀、人面蜘蛛的蛛絲、鐵甲象犀的犀甲……看得眾學子津津有味。
趙蹠口才極佳,而且有各種“教具”的輔助,講起課來生動形象,不一會兒學子們就入迷了。
下課後學子們紛紛感嘆,若是正殿裡的上師講的像趙蹠一樣有趣,自己也不至於在裡面打瞌睡……
期間有幾名外門師長前來旁聽,見趙蹠講的一點不錯,而且還觸類旁通,讓幾位上師慚愧不已,他們照本宣科數十年,從沒這樣教過課,此時見趙蹠這樣的講法,頓時心生豁然開朗之感。
很快,一股“學習”熱潮席捲了整個靈溪學院,那些並未報班的學子見大家如此賣力複習,怕屈居人下,也不甘落後,回到石室就開啟玉簡看《修界通鑑》,一時之間,學院裡學子討論的東西都從近期奇聞異事轉變為“煉製飛劍需要幾種材料”、“能夠飛翔的妖獸總共分為幾種”。
每天上午趙蹠給學子們上課,下午就在石室裡畫圖紙,整理材料,製造槍械部件,忙的不亦樂乎。
張飛的傷漸漸好了,多虧了那佛陀豆莢,那救治張飛的丹師還驚歎,以煉氣境界修士受此重傷,能捱上一刻鐘就不錯了,這大個子真是命大。
趙蹠只是含含糊糊說自己隨身帶了幾顆氣血丹,那丹師只是狐疑了兩句,也沒再細問。
醒來的張飛第一件事就是給趙蹠叩首,說自己欠了他一條命,以後一定會還。趙蹠讓他趕緊回坊市去看看劉掌櫃,別讓自己的劉叔擔心……
喜事成雙,就在張飛醒來的下午,靈溪外門弟子傳訊說,有一匹長得極為高大的龍駒一直圍著無畏峰轉,外門弟子的腳力也追不上,但有弟子說自己好像在哪見過這龍駒,這才傳到了趙蹠耳朵裡。
趙蹠大喜,原本踏雪烏騅失蹤讓其大呼可惜,沒想到老馬識途,這龍駒居然自己認路跑回了靈溪派。
這幾天靈溪派也沒閒著,一隊隊戰堂弟子領命出山剿匪,附近守著水雲坊市的匪徒可遭了殃,一千五百里範圍內,所有的殺人奪寶者被戰堂弟子清剿一空,聽到風聲的歹人望風而逃,大呼流年不利,流竄到濟水之南打劫去了。
而趙蹠這個始作俑者依然在做自己的好好先生。
日落西山,書桌上擺滿了廢紙,雙目滿是血絲的趙蹠心情激動的拼起一層層圖紙,一支長達五尺的猙獰長槍圖形躍然紙上。
趙蹠喃喃道:“老夥計,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
這天下午,器堂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趙蹠滿臉堆笑的扣開器堂的大門,向執法弟子問道:“洪堂主在不在?”
那弟子面無表情道:“洪堂主這幾天一直在後十七峰煉器,你過段日子再來吧。”
媽的,這老兒關鍵時刻總是見不著人!
“咦?小趙蹠怎麼來了?”
如出谷的黃鶯、如叮咚的泉水、如仙府的天籟,那聲音立刻把趙蹠勾了過去。
只見唐小玲手裡拿著一幅畫,俏生生的站在趙蹠身後。
“小玲姐!”
趙蹠驚喜道:“好久不見,我可想死你了!”
“少在這兒貧嘴!我可有幾個月沒見你了。”
唐小玲白了他一眼,好像對他數月不來很是不喜。
“哎呀,小玲姐你又不是不知道……”
趙蹠這副做派,器堂弟子已經見怪不怪了,唐小玲生得好看、又心地善良,幾乎每個弟子都對她心生好感。但礙於洪勝海的面子,畢竟是洪堂主的義女,所以沒有弟子感公然表露對唐小玲的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