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個血潮到底是什麼水,沒人知道。
只因為這水腐蝕性空前絕後有呈淡紅,所以就被大家取命為血潮,這個血潮倒不是真的像人血液那麼鮮紅或者暗紅。
在這個世界中能不受血潮侵蝕的只有這個玄龜殼,這裡的玄龜和外面的玄龜不同,外面的玄龜只是背上有殼而已,但是這裡的玄龜是上下有殼,就是他看見的這個陀螺的形狀,只有的道玄龜殼的人才能開城。
而城中的五個洞門則是玄龜活著的時候抻出四足和頭顱的地方。
玄龜也為了抵抗血潮,四肢和頭顱縮回去的時候自然有硬甲保護,高手獵了玄龜之後留下甲殼成為城池,而這五個地方就成了城門。
透過這些記載,楊宇霆也知道了血潮雖然恐怖,也是他們修煉的必需品。
第二天派出去的人都跑了回來,但是都沒有收穫。
不用問楊宇霆也知道,大半幽州人被自己收了,明州人都蹲在點塔中,這些非人類生物還能去哪裡找人,自然不會再帶回來活人了。
臨近正午的時候,楊宇霆突然聽見如錢塘巨潮般的轟隆隆聲響,他也連忙來到城中廣場地下,而廣場正中天花板的龜殼移開了一絲裂縫,隨著轟隆隆的潮聲漸近,一些人已盡凌空打坐在裂縫之下。
隨著潮聲的逼近,龜甲的縫中淅淅瀝瀝的漏下些小雨,坐在裂縫下被小雨侵蝕了身體的人,立刻開始運轉靈氣吸收血潮中的水,修補被血潮侵蝕的軀體。
楊宇霆站在打坐人的身後,看起來像等待替換,或者想幫忙的樣子。
在血潮飄落的同時,楊宇霆不禁抽了抽鼻子有些無語。
因為飄落的血潮有種鋅鈉水的味道,這策劃貧乏到玩化學麼?
看著城池中的人呢都在等待鋅鈉水的洗禮,楊宇霆不禁有些無奈。
他忍了幾忍沒去試試,潮水足足持續了一天一夜。
鋅鈉水下面的人也是換了一批又一批,楊宇霆終究也沒敢去試試。
潮水結束的時候,邊城自然開啟了頂門,又派出十五個人去找機遇,而城中一些修為較高的人也自己出了城,城中的五門盡開,按規矩是會敞開十天,等下次血潮來臨前的頭五天關門,因為血潮來的時間有時候會出現一兩天意外。
傳說有一次血潮就提前了三天,結果城中準備不足,損傷了不少。
由於那次教訓,各大玄城都成了提前五天閉門。
“我們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楊宇霆揮手解了錢總管的禁制。
看起來好像是楊宇霆萬念俱灰的無所謂了,實際是他更想取信錢總管。
“具體情況實際是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據說據玄中城的古老資料記載,我們這是一個夾縫世界,我們無法衝破阻力去真正的世界,而在我們世界的下方還有莫名物質的侵襲,我們世界中又沒有真正的太陽,所以我們都是被腐蝕的怪物無法飛昇,最終不是壽盡而亡就是化為晶石成為靈氣反哺這個空間。”
“那我們衝破這個禁制空間進入真正的空間可以麼?”楊宇霆又問。
“且不說禁制空間無法衝破,就算你真的衝破禁制空間去了真正的空間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改善這個問題,而且那些藥人會直接殺了我們提取你腦海中的結晶,前輩這些事情不是沒嘗試過。”錢總管嘆了口氣道。
“短時間內無法改善,那長時間還是有機會?”楊宇霆很敏銳的發現了他話中的含義,立刻追問道,看來也不是非要相互為敵吧,他想了想自己的流逝空間中的兩個世界不免有些頭疼,他可不希望真的打生打死的不可調節。
“如果去了那個世界,多吃藥人、多吃那個世界中的藥物靈草,慢慢腐蝕掉和吸收掉腦內的結晶,那是可以成為正常人的,只是我們沒那個時間,你要先腐蝕掉自己的腦內結晶才能成為正常人類,可是你腐蝕掉了自己的結晶修為也到了凡人的階段,還沒等你修煉有成壽元就到了。”錢總管嘆氣道。
聽了錢總管的話,楊宇霆不禁有些嘆氣,難道這個就是死結?
“小兄弟,這是天命沒有辦法。”錢總管嘆了口氣拍了拍楊宇霆道:“你只能去多獵殺藥人吃掉延長自己的壽元,明天我們的人就回來了,避開血潮後你可以和他們一起出去獵殺,你的修為擒藥人是輕而易舉的,你也可以擒一對回來豢養生殖,只是幾代之後的藥效就差了,還要出去獵殺”。
“為什麼幾代之後就藥效差了?”楊宇霆莫名其妙的問道。
“那個世界的人吃食和藥物都是滲透體內,於是他們成了藥人,豢養幾代之後在我們的世界中生存,沒有他們世界的環境也沒有丹藥可吃,藥性自然就漸漸消失怡盡沒了藥性。”錢總管的解釋終於叫楊宇霆明白了。
原來他們修煉吃丹藥,最終導致丹藥入體改善了體質叫自己也成為藥人,是這個藥性叫這個空間中的人把人類當成了藥人和食物。
看到這個設定楊宇霆有些恍悟的撫額。
這是策劃想告訴人們,吃藥吃多了自己就變成了藥人?
想想他不禁又恥笑了一下腦殘的策劃,這個警告不是純屬雞肋麼,怎麼可以不吃藥也沒大用處,醫院開的藥可以不吃,但是食物中的化肥、果實上的農藥、空氣中的尾氣、自然環境中的汙染,哪個不是有毒必吃的物品。
這些東西是你想避免也無法避免的,所以這個設定雞肋的很沒必要。
想明白了這個問題,楊宇霆對這個空間的人不禁也有幾分同情,或者讓他們搬到流逝空間中去能改善了?他有些不確定的捉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