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伸手去掀門簾的時候,牛老太感覺不對了,“門簾子上啥味兒?”
“別動,有火油!”悶子跑來,一把扯掉門簾。
牛老太聲音帶著哭腔,“老四媳婦?你咋不回話?老四媳婦啊!你咋睡恁實誠?小妞,妞啊!妞,奶喊你聽見沒啊!”
悶子跑回出去,提著準備好滅火的木桶,再回來,直接放在邢嫂子面前,“兌水,窗戶上有火油!”
屋裡牛老太哭喊著:“哎喲娘嘞!悶子,快來瞧瞧,這娘倆咋喊不醒呢?掐都掐不醒啊!”
悶子進來一看,小姐的半邊臉都被掐紅了,老太太正拍小小姐的臉呢!聽拍臉的聲響就知道,老太太一點沒留力氣,只差揚胳膊照臉扇巴掌了。
“可能有迷香。”悶子道。
牛老太罵道:“他奶奶個爪,這是啥人吶!咱家咋地他了?抱他家獨苗跳井了,還是掘他家祖墳了?下這麼大的本,又是火油,又是迷香,能偷著幾個錢?都不夠他們下的本錢!”
邢嫂子總算緩過來了,跑進屋,嗅嗅鼻子,沒聞見迷香味兒,別管有沒有迷香,屋裡不能待了,“悶子,先把夫人,小姐抱出來,放院裡吹吹風就緩過來了。”
牛老太回過神,伸手就抱方悅,使勁兒兩下沒抱起來,嘀咕道:“這孩子一天真沒少吃,身上還挺有肉,都吃成賊不偷了。”
“唔,臉好燙。”方悅醒來就捂著臉,奇怪怎麼睡覺跑院裡來了?
董曉瑩捂著臉問:“這是咋地了?我的臉受傷了?哎喲,老疼了,咋回事兒,悶子?啥情況啊?誰襲擊了我的臉不成?”
悶子正用牛筋繩捆暈著的黑衣人,用的是殺豬時栓的繩釦。
牛老太沒好氣道:“你倆好點沒啊?睡的太死相,讓人迷了都不知道。要不是悶子,房子差點讓人點了。”
邢嫂子補充道:“夫人,不是差點燒房,真燒著了,少爺的院子,起頭都冒黑煙了。”
董曉瑩還在消化這句話,方悅一下站直了身子,“我的天,我哥,哥還那啥,我哥還,還好吧!”
董曉瑩想起來了,兒子還在和老公商量水泥廠的事,建廠要有人負責,兩人還在盤算,鎮上選誰出來管理新建工廠的事兒呢!
“我的兒!快,快!哎喲,那啥!”董曉瑩站起來走了一步,馬上想起要去空間喊兒子,沒多想自己還站著,直接進了空間,身子向前撲在了方悅身上。
“每回都是我!你就不能坐著暈?躺下再暈多好!”方悅吐槽道。
牛老太已經跑出去了,回頭看了一眼,“她能躺下還會暈倒嗎?你娘就是急大勁兒了,沒事,我先去看看胖墩。”
牛老太腿腳夠快,跑到長安院子裡,立冬還跪在地上哭呢!長寶找來涼水,正往長安臉上灑。
“咋回事兒?胖墩還沒醒?”牛老太擠開人看孫子。
董曉瑩進空間就嚷嚷說:出事了,外面有人燒房子,好像是進了賊。
方明遠催著長安出去看看,董曉瑩才想起,“對,安安院子著火了,你快出去看看,別把你燒了,那可就麻煩了。”
方明遠無語,媳婦跟著黃家土匪學的,越來越不會好好說好了。
長安醒來,嚇了一跳,叫醒方式這麼特別嗎?歹徒到底咋襲擊我,怎麼感覺後腰疼呢?
董曉瑩從空間出來,沒去前院看情況。兒子已經醒來,房子燒了也好,沒燒也好,已經這樣了,她去看有用嗎?
咦?悶子在幹啥?
“你捆的是人?”董曉瑩問。
邢嫂子聽到夫人這麼問,感覺夫人好像還迷糊著,便出聲解釋道:“夫人,這匪徒讓悶子給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