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站在廊下,眼看著三丁包從他面前經過。
還不是三丁包子,在他看來,三丁包還不如純肉的好。東宮也是吃這個,都是御膳房做的包子,難道皇后這裡會不一樣?多放了一勺鹽,還是肉餡多了點?
內侍用眼睛刷景良,後宮不讓侍衛進來,太子身邊有內侍,你跟著進來做什麼?
太子在殿內喊了一聲,“去看看方文睿在幹什麼。”
景良應了一聲跑走。
事情跟木樁子說的差不多,京兆府尹得到供詞,讓衙役去袁家帶人。
可是衙役帶回來的只是一位管事,袁家的管事奴才跪地,非常不要臉的否認一切。
犯人供認的罪狀,被說成是栽贓陷害。犯人是誰,管事說他不認識,一個沒有身份的人,說的話不能成為證言。
長安不惱,平靜的看著管事狡辯。
蔡昆有些生氣,可他做慣了先生,教書育人,編書可以,罵人卻不在行。
管事回完話,府尹讓他起身,無奈揮手讓他回去,管事很欠抽的看著長安笑。
長安也看著他笑,這事兒不算完。
管事哼哼著走了,這事兒你拿我們袁家有什麼辦法?我們袁氏還有一位駙馬爺呢!
府尹抱歉的告訴蔡昆,此案無法現在下定論,還會再查,一定會繼續詳查。
蔡昆抱拳感謝府尹,跟著長安出了京兆府。
“這可怎麼辦?”蔡昆問。
長安挑眉道:“正大光明咱們可能不行。論官職,父親,大姐夫不如袁家族人。可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袁家先出手,咱們就不用客氣了。”
“啊?要叫大當家他們回來嗎?”蔡昆問。
長安道:“不用,袁家不動手還好,呵呵,大姐夫,袁家完了。”
兩人散著步往家走,各自想著心思。
長安琢磨著,看來對付袁家的計劃要改改,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我等不了十年。
蔡昆想著,我是不是該換一個位置,編書是很好,卻不能給家人庇護。蔡家要靠他光耀門楣,若是立不住腳,兒子長大了,會不會受欺負?
蔡老爺和公子還沒回來,木樁子坐在門房,閒的無聊。出門喊了一聲,“有兄弟在嗎?外頭冷,請兄弟進來烤火暖和一下吧!”
碳爐子上放了一塊鐵板,烤著花生,板栗。木樁子抱來一罈子酸奶,這玩意加熱了不好喝。
“我看,抓了人也定不了罪。”木樁子嘆氣道。
長相清秀,氣質猥瑣的男人,喝了一口酸奶,皺著臉道:“公子有什麼打算?”
木樁子問:“你們什麼都沒做?”
男人嫌棄的把酸奶放在一旁,拎了水壺來燒水。
“老耗子去了袁家,這會兒正蹲在袁家門外,估計忙活著呢!”男人道。
木樁子問:“忙活啥?燒了袁家族宅的大門嗎?”
男人笑著不說話,怎可能燒人家大門?
老耗子的孫子在土門山,跟著土門山的人一起入了戶籍,現在老耗子的孫子是方家的莊戶,正經的農戶身份了。
聽說土門山正在蓋學堂,年後娃子們就能開始唸書了。
老耗子早就把方家當主家了,只是方家不知道,很多道上的兄弟,透過火楊寨,老坂治的寨子,還有土門山,上了戶籍,把孩子送去了方先生的學館唸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