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牛老太額頭的汗水大顆滴落。
正月十五那晚,喝了幾杯貓尿,自以為是的胡說八道個啥喲!
這才隔了一天,太子爺咋就聽說了呢?
她已經後悔了,昨兒胡妹子跟她撕擼了裡頭的彎彎繞。
說出幫季冉的話,那就是把好好的一家子,綁到了季冉船上。
而且,方家本來不需要靠著任何人。反過來,季冉進宮後,需要靠著方家。
她急吼吼的出來表啥的態?
可憐季冉?你咋不先想想,人家有啥需要咱可憐?
論錢財,你在人家面前就是乞丐。論權勢,人家以後是太子側妃!
將來太子繼承大位,季冉說不定是貴妃,你可憐人家啥?
想現在拉住後宮的關係?
方家才多大官職,到了需要巴結后妃的地步了嗎?
而且,方家看似不咋地!身後卻大長公主願意撐腰。還有她寧國公府,已經是外人眼裡認定的親家了。
你需要巴結誰?需要拉個屁的關係!
是齊慕攛掇你了吧!
不用牛老太承認,胡老太也知道,齊慕是怎麼忽悠牛老太的。
她也是鄉下婆子,坐上老夫人的位置這些年,她沒少吃虧!
告訴你,齊慕和季冉已經聯手了。
人家一個要為自己謀前程,一個要給家族找出路。
方家現在看著不咋地,可誰也不是瞎子。
老四在富通搞的紅紅火火,長安在京城佈局天下大勢。
可惜方家底子太差,跟世家大族沒有牽著,所以,想要拉住方家的人,暫時還沒找到機會下手而已。
還有,胡老太沒告訴牛老太,想要方家,要看廖家允不允許。
面對太子的問話,牛老太的腦子亂做一團。
椅子上歪歪垮垮坐著的太子,突然坐正了,懶懶的開口提醒,“說話啊!”
牛老太心一橫道:“太子爺,我就是覺得冉冉可憐,她娘倆可憐啊!”
嗯!這話趙慶弘認為,是一句實話。
趙慶弘站起身,伸手虛扶了一把,“老太太,起來坐下說話吧!”
我的天神老爺呀!這還說啥啊!老婆子讓人忽悠了,小家雀叼了老麻雀的眼。
我都後老悔了,以為能跟皇家攀關係,誰知道是推著兒孫掉坑裡吶?
“我總聽文睿提起你,今日一見,老太太果然不凡。”趙慶弘道。
牛老太耳朵動了一下,問:“文睿是胖墩兒?”
胖墩這個稱呼取悅了趙慶弘,“是呢!今日一見老太太果然精氣神兒不一樣!”
“我?”牛老太低頭看自己,“讓太子爺笑話了,這可真是,胖墩兒跟太子爺扯我幹啥?我一個鄉下老婆子。”
見牛老太的緊張緩和了些,趙慶弘擺出懶散的坐姿,隨意道:“你不是一般的鄉下婆子,若是全天下的婆子都能如你這般就好嘍!”
“你瞧太子著話說的,抬舉老婆子了。”牛老太笑著擺手,
趙慶弘道:“不是抬舉啊!你有魄力,敢走出村子,帶著老姊妹幹起了點心鋪子。你嚮往更好的生活,教養子孫讀書明理,比京城大多數內宅婦人看的長遠。”
牛老太想想道:“太子爺,你就別誇老婆子了,前天,十五那晚,我說話欠考慮。今兒見了太子,莫說十幾歲小姑娘了,我一個老太太都稀罕,想多瞅幾眼。”
有意讓你放開了聊,你還真放的開啊!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兒媳婦說我長的真俊,你又稀罕瞅!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