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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陽光下的堡壘太頹廢

衙役嚇壞了,咋還讓人給圍上了?他咋了?好心給領來,咋就蠍蠍螫螫要給他拼命的架勢吶?

“弄啥嘞?都散開!閒著沒事兒,都去除草,先把房子拾掇出來。”方明遠一聲喊,圍著衙役的人哄一聲散開了。

瞅瞅給人衙役嚇的,弄啥嘞嘛!我就是打聽點事。

大夥不放心,聽了聽方明遠跟衙役說話,發現就是打聽事兒,也就不管了,明遠兄弟讓幹活吶!多少活啊!沒工夫打聽閒事兒。

長安指著荒草和空地的分界線,小聲道:“這裡以前一定是營房的營門和院牆,或許營房的院牆是……”

剛要說營房院牆可能是籬笆牆,踩倒荒草往裡走的人停下了,喊著:“這邊不對,這裡是牆,石頭牆,老高了。”

好吧!看來大集的活動範圍就是營門外的空地,院牆都沒靠近。

方悅撇嘴道:“哥,你真是,農村大集人可多了,你想想,營地指定有門,不能進去,來趕集的人去哪裡上洗手間?留著這些荒草,指定內急的時候能應付一下唄!”

還別說,這裡還真是能應付三急的好地方,就是……有點噁心,他們住的地方外面是公共大廁所。

村裡人一路走來,著急的時候啥都不過腦子往外扔,就是農具他們一個也沒丟。

每家都有幾把鐮刀,收割時,誰家都一樣,人手一把鐮刀,大人孩子齊上陣。現在又到了要集體幹活的時候了。

推車的人放下車,繞著圍牆找大門,除草的人忙著用各種傢伙什除草,就連董曉瑩都拿著鐮刀上去幹活了。

“找著了,大門在這兒,這咋鎖著吶!咱咋進去啊!”

“明遠兄弟,大門鎖著吶!咱進不去啊!”

正用樹枝給方明遠畫簡易地圖的衙役回身,喊:“砸開,哪還有鑰匙了,多少年了,上哪找鑰匙去,再說,也不道誰鎖的門,給砸開,你們的地方,怕個啥,砸!”

轟!地面顫了顫,嚇的董曉瑩差點一鐮刀割小腿上。

“明遠兄弟,門不是鎖著,是關著,俺們一推,門就倒了。”

倒就倒了吧!方明遠喊:“別管門了,快收拾!”

又有人喊了,別忙活牆外的草了,先進院子割草吧!

割草的呼啦啦進了營房院子,又有人喊,這邊,這邊有青石鋪路,石縫裡的草不多,先來這邊清路。

方明遠送走衙役,進了院子就看見一排人揮動鐮刀忙碌,女孩手裡拿著棍,走在割草的前面,能拔起的草就給拔了,拔不動的留著。

七八歲到十二三歲的孩子忙著把割下來的草抱到牆邊,唯二的閒人,閨女和兒子!

“你倆不幫忙,幹啥吶?”

長安拉著老爸到一邊,小聲道:“我們覺得,房子可能住不了,絕對的危房啊!”

方悅道:“別睡半夜給埋裡面,咱應該先看看房子啥樣。”

“就是啊!爹,你說,你讓人割草幹啥,這都下午了,萬一房子不能住,咱今晚咋辦?”長安話音剛落,預言成真了。

嘩啦一通響,族長捂著頭跑了出來。

趙嬸兒跟在後面,拿著個木棍追著族長吵吵:“你是不是手刺撓,沒事你捅咕房梁幹啥,你說,你敲房梁幹啥?那是青瓦片,都是好瓦,全碎了,白瞎多少銀錢,你說,你……”

族長捂著腦袋找到方明遠,開口就是哭腔,“明遠侄兒,房子不能住,破糟完了,房梁一敲嘩啦啦往下掉,差點給我悶下頭。”

三叔從荒草後面跑出來,彙報道:“明遠侄兒,這裡真有井,就是不道人啥想法,給井裝屋裡了,咋地,還怕有人偷了井?不是,是怕人偷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