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送完蛋糕,牛老太和花婆子又多了一樣事兒,去郡主的胭脂鋪子談合作的事兒。
咋賣?賣多少錢,媳婦說不知道,肥皂成本也就兩文,香皂不好說,因為不知道胭脂鋪裡,花香精油賣多少錢一瓶。所以不會定價。
董曉瑩跟老太太們開會商量,肥皂就賣十文。香皂要先問花精油的價錢,一瓶多少錢,裡面有多少,咱一塊香皂用差不多兩滴精油,這個咋問?你家花香油瓶裡裝了多少滴?
送完貨,牛老太和花婆子,一對順拐進了郡主的胭脂鋪子。
“是薛嬤嬤讓俺們來,要找你們掌櫃的說話。”牛老太努力挺直腰桿,哪裡也不看,別讓人覺得咱沒見識。
心裡卻在奇怪,你賣胭脂水粉,要兩層小樓作甚?咋還引著穿綢緞的夫人,小姐上樓了呢?樓上燻的什麼香,怪好聞嘞!
掌櫃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出來就笑著給兩位老太太見禮,很是熱情的拉著老太太去後堂說話。
“別走,先別動!”花婆子拉著牛老太,手指點著櫃檯,“你們這裡花香精油賣多少錢一瓶?”
掌櫃的愣了三秒,拿了一瓶玫瑰香露,“老太太問的是這個?”
牛老太手攥拳,咬牙道:“你,你倒出來兩滴。”
掌櫃笑了,很爽快的倒出兩滴。
就是這個了,有花香味,比豆油清亮,“這油賣多少錢?”
花婆子盯著瓶子道:“頂多一兩油。”
掌櫃的伸手扶住牛老太,“老太太,咱們後面談吧!”
到了後堂,牛老太更震驚了。你一個胭脂鋪子的後堂,擺著大花瓶,還有玉雕,掛著字畫,那是啥,瑪瑙盤子?哎呦,真是,你這是顯擺給誰看?
“就這個。”花婆子覺得不能多說廢話,她在這屋裡難受,覺得好像尿急進錯茅房了一樣。
“啊!肥皂,洗衣裳用的,我們賣十五文。當然,還沒開始賣,攢的貨不多,不過,薛嬤嬤來了,郡主要跟我們合夥,咱就是自己人,五文一塊給你們。”
掌櫃的喊丫鬟送茶點,“不著急,咱們慢慢聊。我覺得,香皂比肥皂更好,老太太覺得呢!”
“那個是好,裡面放了你們那種花香油,就是不知道咋……”
花婆子扯了一下牛老太的袖子,差點沒給牛老太扯歪,“你先說花香油多少錢?我們合算一下成本,咱才好接著談。”
你說的比我強哪了?還不是直接告訴人家,咱不知道花香精油的價錢?
掌櫃的瞭然,“剛剛你們看的玫瑰香露最貴,而且,若不是郡主的鋪子,根本就沒有貨。你們用的是茉莉香露和桂花香露,這兩種都不貴,我們賣多少你別管,我們進貨也就是二十兩左右。”
啥?一兩油要二十兩銀?傻子才買吧!
牛老太腦子飛快的算著,孫女說了,一兩油一百六十滴精油,那麼……我也不會算啊!
花婆子指著牛老太衣裳,“那張紙。”
哦,對了,老四給寫了一張表,精油從十兩到一百兩都給寫上售價了。
“二十文一塊,鵝蛋香皂二十文一塊,這是成本價了。”
掌櫃捂著嘴笑了,你還成本價,哪有到鋪子裡打聽成本的?你都不知花香露的進價,我說你就信,還跟我說成本,你可真能逗。
“好,鵝蛋香皂訂兩千塊,肥皂暫定一千。不知夠買幾日,再預訂兩千塊香皂,一千塊肥皂。”掌櫃的很隨意的說著,手指撥弄著銅算盤珠子,噼裡啪啦的一通算。
“這是一百兩銀票,多的算下次的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