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炎去見巴爾,他刻意穿了戎裝。他這位將軍,閒了太久,做治安大隊長心頭快悶出事了。而且,巴爾也很久沒見他,他的心裡有些擔心巴爾因為以前角鬥場的事,對他心有芥蒂。
當然,他並不知道,在巴爾自己擁有絕對的實力情況下,他並不把帝國內的任何人看作是威脅。因此,也就沒有人會是他的敵人,他所要做的,不過是好好的運用這些人,達到自己的目的罷了。
不久,戰炎從學院出了門,緊鎖的眉頭明顯在思考問題,但眼神爍爍的他,明顯心情很好。
他最先到了鐵城,找到了鬥安。
“鬥安,我知道,大帝忽然出現建立帝國,你心有不滿,感覺我們把你扶持起來,就那樣把你丟在鐵城,你有怨恨。”
“我要說的是,原本,我也是對這個帝王之位有過想法的。但既然他甦醒了,你覺得你、我有能力做得比他更好嗎?”
“看看這個帝國,再看看我們的歷史。這幾百年,是不是比之前三萬年都翻天覆地?那三萬年不過是一次次的重複,但現在,他來了,我們在一步步的前行。”
戰炎語重心長的對鬥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在他的心裡,實際也覺得虧欠鬥安。在角鬥場,他們把鬥安推向了人們的視線,甚至擁他為王。在巴爾甦醒後,卻一下拿走了他的一切。而鬥安,在這之前,做的還算不錯。
“將軍,你說的,我早已懂。別的不說,只要他在,就容不得別人有一絲的反抗。那漫天飛翔的工螳蟻,別人不知道,我卻是知道,整個帝國都在他的監控之下。”
“而且,就算他沒能恢復人身,那個位置也不會是我的,他會是你、勞勃,當然最可能是羅伊的,不是嗎?”
“而那樣的話,為了給羅伊鋪路,你、我這樣的絆腳石,或許現在已經投胎從新做人了吧。”
鬥安推過酒杯,自己喝了一杯,顯得寂寥而無奈。
“是啊,我也以為,他終究只相信第一次戰爭時和他出生入死的人。而那時我們,位置太低,立場不明。”戰炎喝過酒,他雖不後悔跟隨巴爾,但數百年的冷落,讓他確實心裡難受。
“但是,現在不同了,大帝交給我一個重要的任務,他還特意提起,要你和鐵信協助我一同完成。所以,我來找你了。”戰炎神情忽然變得激動,繼續說道“原來,在他心中,我是能為他冒險,去做大事的人。他說,除了羅伊,只有你鬥安和我戰炎的靈魂是最早與他想法貼近的人,他把我們當著嫡傳的子弟,他從未忘記我們。就連你在遲滯鐵火獸,解圍次大陸時的遲疑,他也從未打算要真的追究。讓你做鐵城郡守,是因為,他認為這裡適合你。”
“他當真如此說?”鬥安喝了一大口,顯得有些激動。
“你認為,這些話,我能說得出來嗎?我和你說的話,不知又有多少是他教給我的。”
“似乎是這樣。他這次又有什麼事要我們做?”鐵信釋然一笑。
就在此刻,門開啟,一位中等身材精壯漢子走了進來“兩位大人,找我什麼事?”
“鐵信,你來得正好,大帝有些事交代我們去做,點名要你參加。”
“哦,大帝還記得我這小人物?”鐵信不客氣的自己到了一杯酒喝,他在鬥安面前,早就沒了那些規矩。
“全民皆在大帝心中,何況你這位發現鐵火獸的名人?”戰炎笑著,與鐵信碰杯。
“嗯,因為鐵火獸的事,我還活著真是奇蹟,大帝胸襟,浩瀚如海。”鐵信對天一敬,咕嚕把酒喝完。
二十年後,一隊身作黑色鐵甲的人出現在羽西沙漠,空中,兩隻金色巨鳥盤旋,頭生角,翅如刀。在隊伍的的前方,一頭藍絨耀眼的巨大六尾狐狸正活蹦亂跳,隊伍身後,一頭四五丈長的蜥蜴正向東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