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厲南霜從小屋裡出來,姜守中連忙起身問道:“頭兒,怎麼樣?”
神情稍顯疲憊的厲南霜將墓刀擱在一旁,一屁股坐在剛才姜守中捂熱的椅子上說道:“張母體內的妖氣不多,我已經驅除了七七八八,並無大礙。”
聞言,姜守中懸著的心總算落下。
“妖氣救人?呵。”
在屋內聽到兩人對話的厲南霜斜乜了溫招娣一眼,唇角勾起一弧嘲諷。
她將桌上的白瓷瓶拿在手裡,一邊把玩著,一邊冷笑道:“藥都有三分毒,況且是妖氣,夫妻倆一個比一個沒腦子!”
溫招娣羞愧低頭。
平日裡大大咧咧與屬下稱兄道弟的厲大爺,罕見生氣道:“燜面,去把那頭蠢牛從床上揪過來!”
不怕上司發脾氣,就怕上司玩沉默。
厲南霜滿臉怒容的嬌俏模樣,讓姜守中徹底放下心來。於是他將被媳婦餵了安睡藥的張雲武,從床上拎起,扔到上司面前。
張雲武尚處於懵懵狀態。
看到大晚上的頭兒和小姜哥出現在自個家裡,沒明白髮生了什麼。
厲南霜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翻對方在地,將裝有妖氣的瓶子扔進對方懷裡,冷冷詢問道:“解釋一下,怎麼回事!?”
張雲武依然茫然,“頭兒,解釋什麼?”
“你還裝?”
厲南霜柳眉剔豎,又賞了一腳。
體格如牛的張雲武被少女踹的人仰馬翻。
溫招娣心疼丈夫,忙護在身前悽婉哀求道:“別打了厲大人,都是妾身的錯,妾身不該擅自做主沒和你們商量……”
“招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張雲武一頭霧水。
厲南霜想要再踹一腳,被姜守中攔了下來。
意識到與推測有出入的姜守中皺眉看著張雲武,拿過白瓷小瓶問道:“老張,你有沒有見過這瓶子?”
張雲武茫然搖頭,“沒有啊。”
張雲武不擅於撒謊。
而且性格憨厚的他,也從來不會對他在乎的人撒謊。
那究竟誰在欺騙?
姜守中扭頭盯向一臉錯愕的溫招娣,目光陰沉。
但很快他又打消了的念頭。
這個時候,對方完全沒必要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