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落雪站起身來,娥眉卻微微一蹙。
她明顯感覺到裙下沁著一股熱意……
女人愣在原地。
這是……
原以為只是道場被侵染,沒想到自己的身體也……
獨孤落雪不覺面上烘熱,清澈的杏眼中滿是慌亂與不知所措,以及從心底溢位的恐懼。
此刻的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艘在駭浪中漂泊的小舟。
只覺得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準備將她拽到海底深淵。
自己竟然動情了?
這是多麼滑稽,多麼諷刺的一幕。
且不說她熱衷的禁慾之道,即便是自身的特殊體質,也無法輕易被慾望勾起……可如今,卻和普通女人一樣。
這讓女夫子感到一種無助的羞恥。
彷彿有無數雙嘲諷的眼睛在盯著她,譏笑她。
“我不可能動情……不可能……”
獨孤落雪渾身顫抖,濃重的徹骨寒意侵襲至靈魂深處,壓迫得她幾乎窒息。
禁慾!
禁慾!
到頭來一切皆成笑話!
女人面色蒼白,嘴角微顫,一股無法抑制的逆血衝上喉頭……她猛地張口,一口鮮血如紅梅綻放在地上。
心口鬱血的吐出,讓她冷靜了一些。
獨孤落雪雙手捏出一道法印,打在了自己的腹部,強行驅散殘留著的那一抹火熱。
待身體徹底平息,女人恢復了以往淡漠的神情。
她看了眼姜守中,走出洞府。
洞府外,眾人還在等待姜守中的出關。
看到獨孤落雪獨自一人出來,不禁有些詫異。大長老疑惑問道:“獨孤山主,姜墨他沒出什麼事吧。”
獨孤落雪搖了搖螓首,看向燕西施,柔聲問道:“燕夫人,能否給我準備一間屋子,燒些熱水。”
身子黏的厲害,需要清洗。
燕西施本想說沒有,但最終還是叫來門派丫鬟,吩咐了幾句後,讓其帶著獨孤落雪前往後院居住。
目送著女人倩影遠去,燕西施嘀咕道:
“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待這麼久,也不怕被人嚼舌頭。”
厲南霜翻了個大白眼:“我就只看到某個人在嚼舌頭。人家可是禁慾之道,還是儒家學問道德極高的女夫子,也就心臟的人才會亂想。”
“臭丫頭,竟然教訓起了你師孃,想捱揍是不是?”
燕西施抹不下顏面,雙手叉腰氣呼呼的罵道。
不過徒弟說得倒也對。
這世上如果真有女人純白如雪,也只有這位獨孤山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