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雀冷哼道:“別說窟主沒給過你機會,只是你自己不把握而已,非要做別人的狗。”
蔣琤鷺眼中浮現出怒色:“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念什麼舊情誼了。今日便殺了你這丫頭,給樓萬魔那賤人一個忠告!”
蔣琤鷺一掌朝著少女拍去。
手掌裹挾著雄渾的內力,周圍的空氣瞬間被攪動,形成了一股凌厲的掌風。
然而就在手掌快要接觸到少女頭顱時,姜雀唇角微勾,原本癱倒無力的身子猛地起身,細嫩的皓腕輕輕一甩,宛如靈動的白蛇。
一道寒芒閃過。
不知何時,少女的手中已然多了一把長劍。
劍身修長而鋒利,在昏暗的月色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噗嗤聲,細劍精準地穿透了對方的手臂,濺起一朵血花。
蔣琤鷺發出慘叫之聲,急忙後退。
姜雀手腕一轉,而後狠狠削下對方手臂上的一片肉。
與此同時,一條毒蜈蚣甩在了蔣琤鷺的傷口上,剎那化為血水,迅速感染。
“血噬蜈蚣!?”
蔣琤鷺瞳孔收縮,另一隻手毫不猶豫的抓住受傷的肩膀,狠狠一扯,竟將感染的手臂生生給扯拽了下來。
就連姜雀也沒料到對方這麼狠。
一個失神,蔣琤鷺與她扯開了數米距離,而後急掠入林間,鑽了進去。
姜雀不屑譏笑:“跑得了嗎?”
少女提劍追了上去。
……
屋內,一片安謐。
可能是蕭凌秋的乃至很溫暖,給人以舒心的感覺。
也可能是姜守中想明白了一些事,沉落的心情終究還是振作起來。
察覺到男人情緒變化的蕭凌秋輕聲問道:“是不是好點了?”
女人的臉頰很紅很紅。
紅的如石榴。
如果說以前的摟抱只是簡單的想要依偎,隔著衣服的發洩只是簡單幫對方緩解。
那麼現在自己的禁區,牢牢被對方掌控於手,就完全是夫妻間的親近了。
蕭凌秋很懊惱自己的行為。
可又沒有抗拒的意圖。
罷了,反正我也是有底線的,只要守住底線就好。
女人如此安慰自己。
姜守中摟緊蕭凌秋的嬌軀,五指微微收攏,更貼近的感受著對方的心跳,緩緩說道:
“我那位始終很樂觀的上司曾對我說過,發生過的事情只能讓它發生,無非就是朝前看。其實我對染府並沒有太多的感情,除了染老太太。但是對輕塵,卻很是虧欠。
當初我第一次進入染府,輕塵很討厭我。而成親那日她更是選擇了出走,結果就我一個新郎官,傻呵呵的站著。
後來我們再次婚禮,結果我跑了,而且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扔下了她。頭兒曾開玩笑說,這是老天給輕塵的懲罰……”
蕭凌秋神色複雜:“你們可真是冤家。”
感受到胸口傳來的微痛感,她想要拽開對方的手,但沒能成功。
“是啊,的確是冤家。”
可能是意識到在一個女人面前談論另一個女人,並不妥當,本打算傾訴的心事又被姜守中嚥了回去。
姜守中柔聲說道:“我希望可以及時的更正,而不是事後的彌補。比如你,我不想再重蹈覆轍,讓我們也成為冤家。”蕭凌秋張了張紅唇,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