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趙欣然還不知道,李則禹送出金簪的意義是什麼,也沒想過靠打獵為生的李則禹是哪裡來的銀子買這些首飾。
她的心都被喜悅所佔據。
就連在自家的田裡看到老賴子在挖田埂,都沒那麼生氣!
“老賴子,你幹什麼啊!你為什麼要來挖我家的田埂!”
阿遠大叫一聲,被嚇了一跳的老賴子扛著鋤頭,見姐弟兩個,穩住了心神,他還以為是大人呢,就兩個小孩子,根本沒再怕的。
“幹什麼?我能幹什麼,我在我家地裡挖田埂嘛,還能幹什麼?”
這話說的理直氣壯,阿遠指著自己家只剩下薄薄一片的田埂,氣憤地問道:“你挖的是你家的田埂嗎?你看看你把我家的田埂都挖成什麼樣了?要是水再大點,這田就塌下去了!你怎麼能這樣啊!”
真的是太欺負人了!
“哼,你說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了?這明明就是我們家的田,你這小崽子,別以為你家蓋了兩間豬圈,就可以張嘴說白話,隨便給人扣屎盆子了!”
老賴子之前可是去趙欣然家蓋房子的工地上找活幹,誰知道,這趙欣然一家,放著同村的人不用,非要去找梅子村的人來!
簡直就是白眼狼!
再說了,誰知道她家的銀子是怎麼來的,就憑那些什麼魔芋?那麻嘴的玩意能賺錢,狗都不信!
“再說了,整個趙家村,誰不知道你家窮的一條褲子穿三年啊,怎麼,現在靠女人賣屁股蓋了新房子就尾巴翹得這麼高,嘖嘖,摸一把多少錢啊?”
老賴子說的下流,阿遠年紀小,一時不知道怎麼反擊,趙欣然最討厭這種見不得別人好,又愛欺負別人窮的人。
她直接過去,脫下鞋子就是一鞋底,“老賴子,你嘴怎麼這麼臭啊,怪不得大家都說跟你說話一定要站在上風口呢。”
趙欣然這一鞋底可沒收力氣,打得老賴子牙幫子生疼,那顆剩下半截的爛牙直接就被扇掉了。
他忍痛吐出血水,一個計謀湧上心頭,他今日非得讓趙欣然賠他三十兩才行。
“啊,救命啊,趙欣然殺人啦!救命啊!”
老賴子扯著嗓子喊叫,趙欣然捂住阿遠的耳朵,她真的很討厭趙家村這些人動不動就搞輿論戰這一套。
既如此,那她也不怕。
她讓阿遠躲遠點,自己抽出鐮刀,滿臉奸笑,“老賴子,你說是那群人來的快呢,還是我鐮刀砍下你腦袋的速度快呢?”
說著,她揮了兩下鐮刀,磨的光滑鋥亮的刀面鋒利無比,老賴子後退了兩步,放低了音量,“你可別過來,我再怎麼說,按道理還是你的叔叔呢,你剛才就打了我,我要開祠堂,審判你!”
“審判我?”趙欣然一點都不怕,反正她家這地位置在的偏,隔著村子遠,就剛才老賴子那幾聲,根本就不會有人聽見過來,除非是有人特意繞到這個山坳裡來。
“那也要你有命活著才行啊,你不是喜歡挖我家的田埂嘛,我今個就把你的腦袋砍下來,到時候就塞我家田埂上,然後呢,每年我們除草挖田埂的時候,就當祭奠你了。”
趙欣然原本的笑容在老賴子看來,那就是猙獰,無端讓人背後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