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時候爹孃捧著,上了年紀兒子又爭氣,活了三十多年,頭一回這麼的糟心又生氣。
“說你孃的狗屎玩意,老子不打死你這糟心玩意我就不姓陳!”
話還沒說完呢,巴掌就落到了趙成材的臉上,那人也是反應很快了,一個反手就將陳大山撂到在地上。
“你有病吧陳大山,你抽什麼瘋,不就是兒子嫁給了楊家嘛,你逞什麼威風?啊?還敢打我?賠我二十兩銀子,不然這事沒完!”
二十兩?
趙成材可真敢要!
陳彪心裡也不痛快,兒子兒子不爭氣,孫子孫子不成器,現在連個二流子都敢來欺負他家了,真當他家沒人了。
“二十兩?趙成材,你做夢想屁吃呢,窮也要有個窮樣,別逮誰就訛誰,你先來我家鬧事,大山不過是趕你走,你要是再鬧,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陳家人一窩向前,趙成材也慫了,他呸了幾句,“什麼玩意啊,該不會是被楊家人給扔出來了吧,這麼大的火氣,我呸!”
趕走趙成材後,陳有才緊繃的情緒全部散架,他抱著頭就坐在牆角處,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了這樣,自己的童生身份也被取消了,到手的三千兩也沒有了,就連楊雪櫻也不嫁他了。
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啊?
他癲狂地抱頭大叫,陳彪和陳大山心裡焦急,緊皺著眉頭。整個陳家,最像個無事人的就是陳巧鳳了。
她緊緊掐著掌心,不敢亂動,生怕自己哪裡做不好就被殃及無辜,特別是田大花,現在正看人不順眼呢。
田大花過去一把抱住陳有才的頭,心疼的眼淚直流,“我的乖孫啊,怎麼這麼命苦啊,都是那楊家人啊,他們這麼欺負我們啊,這些個牲口啊,沒良心的玩意啊,還有那楊雪櫻,賤人,都有了野種,還這麼算計我們,幸好你發現了,不然你就替人養兒子了啦!”
陳家回來的動靜很大,現在一家人又哭又叫,很快就有鄰居伸著脖子在門外好奇張望,陳彪一巴掌甩過去,“給老子閉嘴,怎麼,要把這件事搞得村裡人都知道才行嗎?”
田大花捱了一巴掌,恨恨閉上嘴,還想罵幾句,對上陳彪要吃人的目光,話頭就這麼硬生生癟了下去。
“哎,大花,你們這是怎麼了啊,有才是怎麼了啊,需要幫忙嗎?”
謝春萍伸著頭,她本來就跟陳家人關係比較近,現在出面打聽也不算是冒昧。
“沒事,別來這裡看了,趕緊回家去吧,走走走。”
田大花憋著氣趕人,要是平時,她早就扯著嗓子將自己的憤怒傾斜出去,但,今日不一樣。
這是家裡的醜事,她敢說,陳彪就會打死她。
看不到熱鬧,謝春萍還有點失落,隨意打了個招呼,人才離開,走得時候還罵咧咧說了好多陳家的難聽話,氣的田大花想上去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