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妮猶猶豫豫朝外走，陳大山跟了上去，很快，陳大山就盛了一碗滿滿當當都是肉的給端了出來，陳耀祖見到那碗肉，口水分泌的更多了，他湊上去，眼睛直勾勾盯著碗裡的肉，嘴上說的話卻是對著陳大山。

“大伯，我就知道你家有肉，快給我吃，等我吃飽了回家去讀書，以後考上了孝敬你。”

陳大山有些不忍心，拿著碗朝後一縮，“耀祖，你真的要吃這碗飯嗎？”

陳彪默默抽著旱菸，屋裡都是煙燻火了的，周小妮不知道為什麼，眼皮跳的厲害，陳有才不想衣服染上煙味，早早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知道爺爺在做什麼，他贊同，不想參與。

“吃，當然吃，大伯，二爺爺，你們真好，我長大了一定好好孝順你們。”

陳耀祖壓不住嘴裡的口水，一把將碗給搶了過去，狼吞虎嚥。

“行了，耀祖，吃完就回家去吧，我們也要關門了。但是你記住，千萬不要和任何人說你在我家吃了肉，不然下次就不給你吃了。”

陳耀祖吃完飯後，特意沒擦嘴巴上的油，他沒回家，而是去和村裡的小孩炫耀自己吃了滿滿一大碗肉。遇到趙開紀和鐵蛋的時候，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陳耀祖，你家怎麼會買這麼多肉回來給你吃啊，你真的吃了滿滿一大碗肉嗎？”

“那還能有假，要是沒吃著一大碗肉，我嘴巴會這麼油嗎？哼，以後我還會吃更多的肉，哈哈哈。”

陳耀祖見到村裡的小孩都要炫耀一番，饞的很多小孩都跟著他，讓他說吃的肉是什麼味道，有幾塊等。很快他後面就跟了一串小孩，都是在饞他家肉的。

陳耀祖從來沒有這麼多小孩跟著他，崇拜他，白天被趙開紀揍的陰影已經沒有了，現在的他，鬥志昂揚，只是為什麼肚子越來越痛，疼的他直接站不穩，一個跟斗摔到了地裡。

“陳耀祖摔了，哈哈哈，摔了個狗吃屎，哈哈哈。”

“陳耀祖，狗吃屎，哈哈哈。”

村裡的小孩笑著圍著看，陳耀祖滿頭大汗，疼的說不出話，栽倒地裡好一會都起不來，圍著的小孩看了沒意思，呼啦一下又散開了，就剩下他一個人趴在地裡，蜷縮著抱著肚子，像一隻蠶蛹。

“救，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趙成材賭了一夜的錢，輸的眼睛都紅了，他揉著眼睛剛進村，就看見那地裡趴著個人，好傢伙，肯定是誰家出來鬼混，被追了在這躲著呢。

他輕手輕腳的過去，發現是個孩子，看身形有點像陳耀祖，叫了兩聲也沒反應，下去一摸，人都涼了。

“啊，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