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帶來短暫的冷靜,卻沒有帶回思考的腦子。楊雪櫻怔怔的轉頭,對上父親沉得可以滴水的臉。
恐懼、無措、心酸、嫉妒。
“爹,你竟然,打我!”
楊老爺也不知道自己那個乖巧聽話的女兒,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動不動就打人的潑婦模樣。
“雪櫻,你回屋去,這裡爹給你處理,別怕!”
楊老爺還是很有耐心的,女兒越來越像妻子,就是這個性格,變化的太快了。
都怪他平日裡對孩子的管教太少,才會讓她走上了歪路。至於劉豔輝,有他好果子吃。
上次因為陳有才和父親吵過架之後,楊雪櫻就一直賭氣,再加上孕期胃口不好,最近硬是瘦了一圈。又因著蘇荷的原因,她是睡不安穩,黑眼圈也很重。
楊老爺見她發愣,心中氣消了一大半,他就知道,這孩子都是被劉豔輝給帶壞的。
“杏兒,春雨,還不快帶小姐回屋,把門鎖起來,待會再出來。”
楊府護衛眾多,很快就把田大花幾人給捆了起來,通通塞住了嘴巴。
今日是楊府的好日子,賓客中也有一些和楊府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此刻他們就站在前面,幾人對視一眼,立刻明白了對方眼裡的意思。
“楊老爺,這是何意,為何要把新郎官給綁了?雖說是你家女兒不檢點在先,可新郎官又有什麼錯,他就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可憐人罷了。”
“就是,你家這樣搞,真是沒有風度。”
“哎,楊家這生意做的大了,現在當著我們大家的面,十幾人說綁就綁,咱們還是自求多福吧,別以後來做客,倒成了階下囚。”
幾人說話難聽,楊老爺深吸一口氣,“不瞞各位,我家小女並非有孕,實在是這陳有才包藏禍心,先是假意討好我那不懂事的女兒,幾句甜言蜜語就將人給哄了,還給他花銀子,買院子,哎。”
說著拿衣角擦了擦眼角,冷厲道:“誰知道這人狼子野心,竟然在大婚當天,藉口與我談事,實則盜走我抽屜裡的三千兩銀票!哎,真是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
管家很快從陳有才胸前掏出來一疊銀票,當著大家的面,一張張數了起來。
不多不少,剛好三千兩。
“三千兩?”
陳家人也驚呆了,看向陳有才的眼神十分火熱,那可是三千兩啊,他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銀子,而現在卻被人掏走了。
“嗚嗚,嗚嗚嗚。”
田大花和陳大山兩夫妻那個氣啊,塞著布都忍不住要叫罵,這些個挨千刀的,怎麼敢拿他們家的銀子啊!
“楊老爺,誰知道這銀子是不是你給新姑爺的啊,他現在被捂了嘴,那是非好壞還不是你說了算!”
現場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楊老爺示意,管家扯掉了陳有才口中的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