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景秀宮。
皇宮之內,十步一風景,而景秀宮則是風景中的風景,精緻的樓閣一座連著一座,轉折彎曲的迴廊上,一副狹長的‘百美圖’傾注了匠人們的心血。
花園裡開滿了各種名貴的花兒,水潭中游著五顏六色的錦鯉。
這一切的一切,全都彰顯了此宮之人的地位。
她就是許倩盈,如今王宮裡除了皇后之外,最為得寵也是最富有權勢的女人。
偌大的宮殿,往來奴婢何止百人。
國主要舉辦家宴的訊息已是由奴才傳遍了三宮,以至於宮中籌備錦衣華服的衣監司一下子忙碌了起來。
景秀宮內,許倩盈端坐在鏡子前,周圍超過二十名奴婢在為她今夜能夠在家宴上豔壓後宮而準備著。
有人為其挑選華貴衣衫,有人為其篩選珠寶首飾,有人為其描畫妝容,有人為其編制髮型……
“娘娘,您今兒可真是容光煥發,美豔至極啊~”有奴婢這般說道。
這話倒也不是恭維之語,許倩盈確實長的極美,否則也不會獨得國主寵愛。
聞言,許倩盈彷彿高傲的白天鵝一樣,微揚面孔,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輕笑道:“難得姐妹們齊聚一堂,自然要提起精神來了,呵呵。”
“花園裡的花兒都因娘娘的容顏而羞愧,今夜的家宴之上,娘娘必定豔壓群芳,奴婢擔保,今夜,國主一定又要娘娘您侍寢了~”
“就你嘴甜。”許倩盈白了對方一眼,心裡和臉上都是抑制不住的歡喜。
就在此時,一奴婢走了進來,對著許倩盈說道:“娘娘,袁夫人差人送來一封信。”
“姐姐的信?拿來吧。”
許白微與許倩盈是親姐妹,兩人自小感情就很好,聽聞是她的來信,許倩盈立刻讓奴婢們停一停,親啟信封,認真的瀏覽起來。
片刻之後,許倩盈放下信封,面色也變得有些不痛快:“九公主可真是放肆,竟將本妃那親侄兒的召喚妖獸給殺了,以至其精神遭到重創,今後的修煉都要受到影響,哼!”
身邊的幾名貼身奴婢聽到這話,忍不住問道:“娘娘,那九公主何故對袁少爺下這等重手啊?”
“哼,說是成歡調戲了她幾句。”
“調戲幾句就要這般,九公主確實有些過分了。”
所以說這事情千萬不能傳,越傳越歪,只因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喜惡偏愛,說出的話語也會本能的出現偏頗。
那袁成歡何止是調戲秦姿月,而是想要強行對其進行凌辱。
“一個馬上就要被當做和親之用的公主也敢這般大膽,哼,今夜家宴之上,本妃一定要為成歡討一個公道!”
……
夕陽如血,白晝遠去。
皇宮,天倫殿。
秦姿月抱著毛髮柔順的小白虎來到了天倫殿前,往來皆是皇族子弟,各個身著華貴服飾,氣質不凡。
江辰能夠感覺的出來,這個抱著自己的極美女子雖然在這群人中宛如明月般耀眼,可她卻分外的緊張,冷漠的外表只不過是她掩蓋內心忐忑的手段而已。
低劣不堪的資質讓她有些自卑,越是燈火璀璨,越是富麗堂皇,越是人流密集,她就越發的不自在。
神秘的契約讓江辰感同身受,有些可憐自家女主人了。
“小白,幸好有你陪我。”秦姿月用臉狠狠的揉了揉江辰的小腦袋。
“嗷(要不是你找來了兩個傻子,江某才不會與你一同前來呢。”江辰想到‘秦姿月的鷹犬’,如葡萄般的虎眸中流露出深深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