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薛知秋跟家裡再次爆發了戰爭。
“知秋,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咱們是什麼家庭,能讓你跟那種男人在一起?你是不是想讓我成為圈裡的笑話?”
一位中年美婦對著電話歇斯底里。
“媽,你這麼說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那種男人?你可別忘了咱們之前說好的事兒,三個月內,我要是能找到合適的男人接盤,就不用去相親了。現在我都找到了,你不能食言吧?”
“薛知秋!你也知道是合適的男人!就你說的那個,除了身高,踏馬的還有哪是合適的?這樣,我也不跟你囉嗦了,下個月你爸訪談回來,讓他親自跟你說!”中年美婦氣的渾身哆嗦。
薛知秋嘴角上揚:“好,媽,你也別生氣了,我還得去上班,咱們就等爸爸回來,見面聊,正好這幾天,大家都冷靜下。”
薛知秋早就知道母親的小伎倆,不過是緩兵之計,他們也沒打算信守承諾。
你們有張良計,我就沒過牆梯了?
笑話,我都領證了,你們不承認,我也不會離!
這一晚上,薛知秋睡的很不安穩,她表面上雲淡風輕,實際上還是很擔心陳福生扛不住家裡的壓力。
同樣擔心陳福生的還有一個女人,柳夢婷。
早上五點,柳夢婷就睡不著了,她看著窗外的魚肚白,腦海裡回放著這幾天發生的一切。
昨天陳福生表現的很強勢,把她從霍少的包廂裡帶出來。
霍少的臉當時都黑了,雖然她不瞭解霍少的脾氣,但是陸豪的為人,柳夢婷很清楚。
之前兩人去逛商場,有個孩子不小心把冰激凌弄到陸豪的身上,結果他愣是叫了十幾個人,把孩子和他的家人都打成重傷。那孩子爸爸滿臉是血的跪在地上求饒,柳夢婷連續因此做了一個禮拜的噩夢。
事情鬧到派出所,人家陸豪竟然能指鹿為馬,說自己是正當防衛。把孩子一家說成了凶神惡煞。
最後大搖大擺的從派出所走出來,這樣的人,陳福生能招架住麼……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柳夢婷心中的天平,開始朝陳福生的方向傾斜。
記得初中的時候,陳福生家離學校遠,條件也不好,沒人接他。所以選擇住校,當時看他吃飯永遠是白饅頭就鹹菜,平時說話不多,大家也都沒怎麼把他當回事。
柳夢婷的家庭同樣也不富裕,她明白從底層一步步走上來的艱辛,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那麼軟弱,擔心陸豪真的找主任,從而影響她的工作,才選擇一忍再忍。
看到成為工作組負責人的陳福生,柳夢婷那一刻確實閃過很多念頭,可想到陳福生好不容易才得到事業編制,有大好的前途,要是因為自己的事情,失去了這一切,那自己就成了罪人。
這份自責和擔憂,讓柳夢婷坐立不安。她恨不得馬上去陳福生的家。
陳福生今晚確實在家,他昨天早回來,不光是要看看母親,還想跟母親說說薛知秋的事情,倆人領證好幾天了,雖然不是事實婚姻,但也得跟家裡人通通氣,省的到時候太被動。
因為有上次在醫院的鋪墊,家裡人都是沒有很意外,都說有空領回家吃個飯,見一面。
聊的很順利,所以早上接到薛知秋電話的時候,陳福生就光明正大的把家裡地址發過去了,讓她到樓下接自己上班,也算是彼此熟悉下。
陳福生藉著晨跑的機會,早早下樓等著,結果看到了柳夢婷。
見到陳福生的那一刻,柳夢婷急急火火的跑過來,結果不小心高跟踩在井蓋上,陳福生眼疾手快,上去一扶。
柳夢婷就這麼順勢依偎在陳福生的懷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