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陳福生一心放在廣利水庫的事兒上,決定先去堰塘走訪。
堰塘封鎖了,但是周圍的村民還是正常生活,陳福生把車停到村口,正好看到有個老伯拉著牛車很吃力,牛車後面滿滿當當的不少東西。
陳福生就熱情搭了把手。
路上,陳福生才瞭解到對方恰好就是自己要找的李阿伯。
得知陳福生是環保局下來走訪調查的,李阿伯更高興了:“小陳,你這麼年輕,就是國家幹部了!快進來,正好飯快好了,你也來一起吃點。”
農村人熱情,陳福生小時候也經常去鄰居家蹭飯,現在還真是有些懷念。
李嬸子進屋多拿了副碗筷:“小夥子,你也是有福的人,我們今天正好殺雞,快嚐嚐我這雞湯,味道怎麼樣?”
陳福生笑著道:“您這雞湯燒的味道真好,這山藥的味道都沁到雞肉裡了,我很久沒有喝這麼好喝的湯了。”
“呵呵,你小子嘴巴甜,剛才要不是你幫我扶住牛車,我這老腰恐怕是要斷了。要是我閨女還在,應該也有你這麼大嘍。我這幾年,總是睡不著覺,也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見到我那個苦命的閨女了。”
李阿伯說著,摸了摸眼角。
“李阿伯,不瞞您說,我爺爺會些風水,我小時候沒少偷著學,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您家裡有些不對,呵呵,您要是信我,等會兒我給您兩個方子,安魂養神的,能緩解失眠,定心安神。”
“孩子,你是說,看出我閨女失蹤的事兒蹊蹺了?”
“嗯,能感應到一些,不過時間過去太久,還需要您給我提供一些線索。比如,年齡,外貌,之前喜歡去的地方等等。”
“好好,我閨女叫李秀花,失蹤的時候,也就是十七歲,正是花季。我記得那年她上高中,我照常去學校接她,可同學們說她早就回來了,我當時也沒在意,回到家才發現,孩子沒回來。這事兒大約在五年前吧,我又順著路找回去,一路上碰到人就問,最後也毫無頭緒。”
“那您當時沒報案麼?”
“報了,怎麼沒有,也找了,學校那個時候也沒有監控,派出所的人問了很多同學,倒是查到些線索,說有人看到學校附近的一個小混混經常找我閨女麻煩,找到人以後,人家直接說不知道,我每年都去派出所問,每年都是同樣的結果,最後那個盧所長勸我,不要白費功夫了,我這心,也就慢慢涼了。”
“那個小混混叫啥,你還有印象麼?”
“好像是叫梟哥吧,我也不太確定。他們都說梟哥的背後有我惹不起的大人物……”
“李阿伯,甭管他背後有誰,只要犯了罪,那肯定是要接受制裁的,正義也許會遲到,但絕對不會缺席。”
這一頓飯,吃下來,陳福生也瞭解到了兩個關鍵人物,派出所的盧所,以及一個叫梟哥的混混。
回去的路上,陳福生就把這個事兒跟寧朗分析了,兩個人現在算是共享資源,現在大家心裡都清楚,這背後怕是牽連著巨大的黑惡勢力。
第二天一大早。
林廣平帶來了一個驚人的訊息,啄木因為那篇文章,已經被人打的住院好幾天了。面對詢問,啄木一個字都沒有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