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生沉默了片刻,最終眼神還是堅定了下來。
“寧朗,咱們見面說吧。”
今天是周天,薛知秋正在陽臺練瑜伽。陳福生過去打了個招呼,說要去見以前的戰友。
寧朗得到陳福生的地址,見面的時候沒少調侃他。
“我知道這是冰山美人的家,你什麼時候搬過來的?”寧朗不是個愛八卦的人,可對方是大名鼎鼎的薛知秋,他還是忍不住問道。
“就前兩天。你來找我,不是為了八卦的吧?”
“對對,我是想問問你龍哥的事情。我們署裡曾經有不少暗子,埋伏在江龍身邊,不過現在能用的就剩下兩個了。其中一個是三年前進去的,就是他查到江龍有個密室。”
“還有一個線人,他本來都是跟我師父單線對接的,可我師父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受了傷,現在還沒過危險期,這個線人的事兒,也是師父進醫院前跟我說的。現在上面的意思是,讓我把這條線給接上。”
陳福生點了點頭,巡查署有線人也很正常。
“江龍這個人我也見過,是個有城府的。這事兒裡面牽扯的層級怕是超過咱們的預判了,你們家老頭,希望你繼續深入麼?”
“老頭對我和我姐的選擇,還是很尊重的。當初選擇來巡查署,不就知道危險性高麼,這也沒啥,我之所以堅持,主要還是為了我師父,每當想起他當時渾身是血,肺都刺穿了,還咬牙跟我說線人的事情,我就覺得不能讓他失望。”
“那開車吧。”
聽到陳福生的話,寧朗鄭重其事的看了一眼:“你不怕飛蛾撲火麼?”
“我不喜歡這個成語,如果非要把這事兒比作火坑,我更喜歡浴火重生。”陳福生淺淺的笑容裡,滿是自信。
永安陵園。
寧朗把車停在了門口。
拾級而上。
周圍是一片鬱鬱蔥蔥,一排排墓碑前,寧朗停下了腳步。
“到了,就在這裡。”
看到墓碑上的中年女人,陳福生一怔,在他的印象裡,寧朗似乎沒有這樣一位親屬。
“這是……”
“我師母,你不要怕,她的骨灰已經撒到海里了,這是她的兒子為了方便祭拜,弄了個墓碑,我師父為了掩人耳目,把這裡當成了聯絡的一種途徑。”
寧朗說著輕輕移動墓碑下的一塊石板。
墓穴裡有個四方盒子,看上去就跟真的墓穴沒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