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文東請嘆了口氣:“你爸不在了,我怎麼也得照顧你啊,以後儘量少跟這樣的混子在一起玩!”
“我知道了。”
張成棟有些不以為然的道。
“你小子別不放在心上,說不定這次陳福生就是看出這一點,故意拉你下水,你想想,那天要不是陳福生把田希仁逼到牆角,他能給你打電話麼?走仕途的人,要是名聲壞了,那可就全完了。”
“我明白,魯叔。”張成棟掏了掏耳朵,語氣中難掩的敷衍。
這邊陳福生正在開往鄒家村的路上。
電話進來了。
“知秋?”陳福生按了下接聽鍵,車裡響起了薛知秋的聲音:“你是不是要去鄒家村?”
“你怎麼知道,不會是在我車上裝攝像頭了吧?”
“我有那麼閒麼?今天我們市紀委接到一個投訴電話,正好被我聽到了,我覺得還是跟你提前通個氣比較好。”
隨後,薛知秋半猜測的把上午發生的事兒告訴了陳福生,竟然跟事實相差無幾。只是言如洺這塊沒有對號入座,其他的都八九不離十。
聽完後,陳福生的眉毛都擰成了疙瘩。
同一件事,在不同的人眼中,完全是兩個概念。
為什麼好端端的會有人送錢,還指名道姓的要用來幫我建酒廠?
這人到底是敵是友?還有,為什麼紀委那麼快就收到電話了,這會不會之前組織部來人有什麼關係?
要說是友,陳福生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有那個朋友這麼闊氣,不管怎麼說,也應該打個招呼吧,這樣悄悄辦事兒,是想做好事不留名麼?
這麼一通分析下來,陳福生倒是覺得,很有可能是想要做套坑人了!
見陳福生不說話,薛知秋試探著問道:“你還在聽麼?”
“在,我剛才在開車,訊號不太好。這事兒我知道了,謝謝你跟我說。”陳福生不想讓薛知秋跟著擔心,故作輕鬆的道。
“跟我還這麼客氣,行了,你有數就行,路上注意安全。”薛知秋說完掛了電話。
陳福生馬上聯絡了柳夢婷,問她這次有沒有跟小舅一起來,柳夢婷其實很想見見陳福生,就跟單位請了假,送老舅來的。陳福生安排她去農業局看看,到底是誰捐的款。
柳夢婷是什麼人,常年在電臺工作,見識的多了,自然是明白陳福生的意思,假借採訪的名頭,很快就從杜志同嘴裡套出來不少話。
杜志同還特意把收據拿出來給柳夢婷看,一看到言如洺三個字,柳夢婷徹底驚呆了。
怎麼會是他?
驚訝之餘,柳夢婷還覺得言如洺這人挺會來事兒的,上次同學會的事兒都說開了,按理說陳福生跟他之間也沒啥利害關係,他這次悶不吭聲的就弄了一百萬,這家裡有礦的就是不一樣。
當然,失落也是有的,柳夢婷來這裡是求陳福生幫忙安排工作的,而人家言如洺則是幫忙的,一想到這裡,柳夢婷就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
“要是我能有些用處,他會不會……”
柳夢婷心中對陳福生隱隱還是有些期待,只是說不出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