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福生和宿衛林見面的時候,寧朗也在忙著審訊。
寧朗站在觀察室裡,看著王剛跟同事們打太極。
“王剛,我們手裡是有證據的,你現在要是交代,還能爭取寬大處理,否則,等你的將是最莊嚴的審判!”
“同志,你這話說的,我就是個打工的,幫人家看個場子,跟路邊搬磚的差不太多,不都說麼,三百六十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有職業不同。你們怎麼就非得抓住我不放呢!”王剛吊兒郎當的說道。
“因為你這一行違法!你別說不知道,你的這個地下賭場,涉案金額巨大,而你本人,手上也是血跡斑斑,現在,你最好老實交代,曾經犯過的罪行!”
王剛嗤笑了下:“同志,我以前犯過什麼罪,我自己都不知道啊。我之前也是在廠子裡出苦力的,幹正經營生的,後來廠子倒閉,說起來還是政府的命令啊,我們這些人,就這麼點能力,廠子沒了,飯還是要吃的,除了給人家看場子,我也沒別的本事,要真是犯罪,也是你們這些吃官糧的逼的!”
“啪!”審訊的同志一拍桌子:“王剛,你別胡攪蠻纏!真以為我們手裡沒有證據麼?你的那些小弟,包括你的女秘書,可交代了不少。”
“他們?他們說的那是他們做的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難道我們是同事,這些髒水我就得接著?”
寧朗看到這個場面,按了下耳麥,道:“問他,這間賭場是不是江龍的,他跟江龍是什麼關係?”
江龍?
那可是號稱過江猛龍的狠人啊!
多少次,巡查署都想嚴辦江龍,結果每次都有人阻攔,不光是市裡的,甚至省裡也會有人阻撓。
這次的事兒已經算是皆大歡喜了,要是再把江龍揪出來,這事兒怕是又懸了。
不過寧朗是隊長,審訊人員還是問道:“王剛,這間賭場背後的老闆,是誰?你跟他又是什麼關係?”
“老闆?我還真不清楚,我就是個打工的。”
“好,你不說是麼,我們有證據,這間賭場是江龍的!”
“你們既然查到了,還問我做什麼。”王剛聳了聳肩,一副滾刀肉的樣子。
“行,麻煩你看下審訊記錄,如果沒問題,就簽下字。”
負責審訊的兩個同志看了下筆錄,走到隔壁的觀察室。
“寧隊,這人怕是已經跟江龍串通好了,嘴巴很硬啊!”
“這樣,你們先休息,我單獨去跟他聊聊。”
剛才的兩個同志對視一眼。
“寧隊,你可別衝動,現在法紀嚴明,也不是當年了……”
“我有數,你去把錄影關了。”
寧朗走到審訊室,“大金哥,審了半天,你也累了,不如我給你講個故事?”
大金哥一怔,在這裡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