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生喝著茶,聽著寧朗講述這幾天的事情。
聽完之後陳福生道:“他簽字了吧?儘量安排信得過的人看守,保證安全。”
“福生哥,你的意思是會有人害他?”
“有備無患吧,要是他嚴防死守,倒是不用擔心,現在都說了,就不好說了。”
“那江龍那邊,不會出什麼么蛾子吧?”寧朗反應很快。
“他有這個能力,你不也說,你師父不願意接觸太多。很顯然,巡查署目前,是沒什麼好辦法的。”
“對,我家老頭也跟我說過,江龍的後臺不簡單,現在就算是有了王剛的證詞,也只是佐證,連申請解密當年的卷宗都不好辦。眼下,也只能暗中繼續搜查證據了。”
“嗯,王剛說的那個項鍊,還在他手裡麼?”
“早就讓他給變賣了,不過他倒是大概畫出個樣式,我讓人做了個模擬圖。”說著寧朗把一張A4紙遞給了陳福生。
陳福生看了一眼,時隔多年,想要尋找證據很難了,現在最可行的辦法是從江龍身上尋找突破口,既然他是對方派來善後的人,那自然是知道當初兇手的身份!
有了王剛的證詞,陳福生也有了更多的底氣。現在就等江龍那邊的回話了。
“那個線人,你查出什麼了麼?”
“現在已經基本鎖定這個人了,他叫賀衝,藝名傑森,現在是夜芳華的一位少爺。”
寧朗從手機裡調出一組照片,只見照片上的人畫著淡妝,動作扭捏,看上去雌雄莫辨。
陳福生卻從他的眉眼之間看到了一股英氣。
“你把照片發給我,我找機會探探底。”
“行,福生哥,你這臉色有些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剛才發生了點意外,受了點皮外傷,沒事兒。”陳福生輕描淡寫的回應道。
寧朗見他不願意多說,也就沒繼續追問,兩個人商討完接下來的計劃,就分頭離開了茶館。
這邊,宿衛林夫婦看著地上的血跡,理智也在慢慢迴歸。
“老宿,你怎麼回事,這麼衝動?幸虧沒把人弄死,要是真得死在這裡,你這輩子就徹底完了。”
“我之前就說了,給他最後一次機會,這小子要不是油鹽不進,我也不至於動手。”
兩個人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被諸葛奕監聽到了。
所以當陳福生馬上要到宿衛林小區門口的時候,被諸葛奕給拉上車了。
“你什麼情況,沒事兒吧?”
“就是皮外傷,真是沒想到,這老貨還敢玩這套!”
“你意思是就這麼算了?”
陳福生拿出手機,翻到賀衝的照片,給諸葛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