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我有個小小的請求,在死之前,見她一面,未出世的孩子我也很掛念。如果您願意滿足我的願望,我感激不盡。”
死之前?
陳福生有些無語:“看來,你是理解錯了。”
“理解錯了?你跟江龍都是一丘之貉,不然他會請你去雅仕方舟,還有他的辦公室,這麼久了,能自由出入絕對不超過五個人,就連梟集,每次進去都跟做賊一樣。要是江龍不信任你,怎麼可能讓你自由進出?”
陳福生被氣笑了。
倒不是因為傑森的這番話,而是知道為什麼這條線會斷了。這傢伙太謹慎了,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縮緊脖子,根本就不敢妄動。
想到這裡,陳福生推門下車,站在護城河邊上,看著一波波的水浪。
“來,你也下來,我幫你分析下局面!”
傑森狐疑的推開車門,腳還沒點地,就被陳福生一腳踹回去了。
“你幹什麼?”傑森憤怒的吼道。
陳福生嘴角上揚,衝著傑森勾了勾手。
傑森盯著陳福生一點也不敢大意,就當他推開車門,要下車的時候,陳福生這次猛地推了一把車門,傑森的腿被夾了下,疼的嗷嗷之叫。
“你再這樣,我就動手了!”
傑森是真的動怒了。
“你早該動手了!”陳福生掀了掀嘴角。
傑森一愣,“你什麼意思?”
“你自己看看這周圍,一個人影也沒有。你要是出其不意的話,有很大機率能夠截車離開,用得著在這裡交代後事?”
傑森恍然大悟,原來陳福生是覺得他沒有作為。
“你……你不知道……”傑森想要表達江龍有多麼殘暴,潘迪在江龍的手上,他的顧慮確實太重了。
“你是想說,這些年目睹江龍的殘暴,沒有必勝的把握,不敢輕易冒頭?之前跟上線見面的時候,也表達了這種情緒,所以他才會隱藏你的存在。我們也因此耗費了很多功夫才找到你。你現在的心態,確實不適合當線人,我能自由進出江龍的家和辦公室,就說明我們是一丘之貉?那你還在他手下工作,豈不是他養的狗?我真是覺得納悶,魏曉嫻怎麼會拜託你來查她弟弟的事情……”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魏曉嫻派來的?”
賀衝已經很久沒聽人提到過這個名字了,也很久沒有跟她聯絡過了。
陳福生掏出一根菸,塞到賀衝的手裡,隨後點了煙,又把火機扔給賀衝。
“現在是不是清醒點了?我說了,找你費了很大功夫,我當然是提前做了功課的。”
“我明白了,肯定是她已經放棄我了,然後找上了你。”賀衝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