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梁玉容倒是沒想過。
她沉默了下,道:“抱歉,我想去個洗手間。”
梁玉容實際上是去給宿衛林打電話的,陳福生看破也沒點破。宿芊芊全程倒水續杯,表現的很溫順。
陳福生注意到她倔強的目光,又開始數落道:“你這個年紀,在學校裡讀讀書多好,非得出來瞎摻和,你知道這裡面有多少事兒麼?”
“我當然明白,可父母養育我這麼多年,難道叫我臨陣退縮麼?再說了,覆巢之下無完卵,我現在能不能出去也是兩說,我又怎麼可能置身事外?於情於理,我都該跟他們共進退,所以,你就不要再勸我了,如果我要是請求你……”
“別,你說出來我也不能答應。”陳福生壓根不想聽。
“我明白。我媽多麼驕傲的人,在你面前跟個孫子似的,就是因為我爸出了問題,我們全家都膽戰心驚的,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正義和公平?難道我們就不是公民了麼?”宿芊芊又開始陷入自我意識裡。
“你的想法太膚淺了,這麼說吧,你吃的穿的和用的,都是怎麼來的?難道大風颳來的麼?就咱們縣城的收入水平,你覺得能支撐的起你全球旅行麼?還有你的那些親戚,沒少跟著沾光吧?你把自己說的那麼委屈,真的合適麼?”
陳福生的反問,讓宿芊芊啞口無言。
“既然花了昧心錢,自然要提醒吊膽的過了,這不是很正常的邏輯麼?”
“你!”宿芊芊氣的站了起來,周圍不少人都朝這邊看。
陳福生有些無語,也不是幾歲小孩子了,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怎麼一點城府都沒有呢?
此刻的陳福生頓時起了玩的心思,他打算讓她徹底明白,什麼叫現實,以後別見了自己就跟斗雞一樣,你父母見到我都點頭哈腰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急眼拍桌子?
殺人誅心!
宿芊芊不是當事人,殺是沒必要,誅心可以有。
梁玉容去打電話,他們倆現在關注的是如何能見到李副市長,現在能幫他們牽線搭橋的只有陳福生。
梁玉容根本不知道,就她打電話的功夫,女兒又惹了她爸媽都招惹不起的人。
“陳先生,老宿的意思很簡單,縣裡的發展,無論好壞,他都有責任,現在的問題也不好交代,這裡面有很多拉幫結派的事情,一旦說出來,那就是以點帶面,他確實知道不少……”
陳福生點頭,為了打壓宿芊芊的傲嬌,陳福生直接給李鴻飛打了電話。
李鴻飛聽說宿衛林有情況要彙報,當即同意,並且說,如果自己沒時間,鄭書記也可以見,只要線索有價值,凡事好商量。
這算是一種口頭許諾,梁玉容明顯放鬆了不少,宿芊芊卻不以為然,不過是一個電話罷了。陳福生見宿芊芊還是態度依舊,便提出親自見見宿衛林,讓他不要有心理壓力,市裡的態度始終如一。
梁玉容巴不得有人去開導宿衛林,激動的答應了。宿衛林一聽說陳福生要來,下午就沒去單位。
陳福生能來,確實很讓宿衛林振奮。
“老宿,你的顧慮太多,我和李副市長已經通話了。你可以去,如果事情很嚴重,鄭書記也會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