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生一下子想到了什麼……
跟文思成對視的瞬間,陳福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見到陳福生這邊沒回應,丁少良的情緒也平復了不少:“是不是很意外,覺得自己生不逢時是麼?我告訴你,很多差距,就是天生的!有些人出生就在羅馬了,你就算是努力一輩子,追上的也只是人家的背影,懂麼?”
“懂,不過我很確定,那個背影不會是你的。”
“你!啊……”
電話那邊“嘩啦”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灑了。
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陳福生隱約聽到:“……突發心臟病,快去打電話……”
隨後電話就被文思成給結束通話了。
陳福生馬上明白了老書記的用意,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又是一場麻煩。
“唉,真沒想到,丁家對自己人,也這麼毒!”
誰都沒有說出口,丁少良這麼年輕,偏偏又在馬上要去漂亮國的節骨眼上,疑似心臟病發作,恐怕這條命是保不住了。
陳福生看著文思成:“不知道這算不算丁家的妥協,您說魏家會接受麼?”
“很多事情是因利勢導,現在下結論還過早,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你肯定被丁家這條毒蛇給盯上了。”
陳福生沒有反駁,老書記的預判是有道理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營海市高幹招待所。
京城來的首長坐在桌前,接了個電話。
“2號,丁少良在登機途中,突然發心髒病,在送醫的途中死亡。”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2號面若寒冰,真以為掐斷了這截就能高枕無憂了?
丁家想的未免太簡單了些……
遠在燕京的魏曉嫻也收到了訊息,她興沖沖的走到魏臨川的書房。
“小叔,你聽說了麼,丁少良死了。”
“嗯,沒想到那小子還真是做到了,一命抵一命,也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
“小叔,難道你覺得這就夠了?”魏曉嫻的聲音頓時抬高了八度。
“不然呢,現在咱們家的情況你知道,硬碰絕對佔不到便宜的。”
魏曉嫻深吸了口氣:“咱們魏家出生入死,保家衛國,那群蛀蟲斂財奪權也就算了,現在還想通敵叛國,我絕對不能忍,更何況,魏家的男兒死的死,傷的傷,他們丁家嫡系還有三個,旁系庶出更多,我不甘心!”
魏臨川走到侄女面前,鄭重其事的道:“大哥臥病在床,這口氣我比你還不願意嚥下去,可你要知道,這不光是一兩個人的問題,也不是兩個家族的爭端,牽扯的層面太大了,這樣吧,如果那個小子能躲過丁家的怒火,可以讓他來見我。”